夕阳西下,远处的麓山顶上只剩一抺红晕。
校医院病房里,我躺在病床上,十几个同学叽叽喳喳聚一起不愿离去,魏雄笛及时提醒大家食堂已开饭,抓紧回去。接着他大声宣布了四件事。
一这两次pk赛大展班威,刹掉了8班嚣张气焰,今天本是大喜日子,理应到露露餐馆好好庆祝一下,介于丛警同志受伤,改期到下周。
二丛警同志受伤后坚持跑完400米全程,并打败对手,意志品质都值得全班同学学习。兹定于下周周未在教室召开一个隆重表彰大会。
三丛警同学住院期间,由夏妍同学陪护,医药费学校报销,营养伙食费班费支付。
四作鸟兽散。完毕。
我靠,真是条条是道。
听完魏雄笛这厮的即兴报告,我从心底有点小佩服,他以后不当个书记镇长之类的政客是浪费人才了。
大家走后,夏妍为我带来了最喜欢吃的土豆烧牛肉,冬瓜排骨汤,外加点菠菜,在床头柜上摆好后,我爬起来像饿死鬼一样猛吃,确实有点饿了。
夏妍坐在旁边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我狼吞虎咽。
我边吃边瞥了几眼夏妍,心底里暖意融融。
“夏妍,你吃过没?”
“我在食堂吃过了。”
“你说我这次受伤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明知故问。
“你真讨厌,担心死了。你真是个猛子,脚被钉鞋踩了,还跑。”
“为什么不跑?管别样像田猫猪一样在我前面蹦哒。我必须追上他。”
“一次比赛而已,又不会输掉几亩田。”
“错!这可关乎男人的尊严和荣誉。”我笑说。
“啧啧,说的好听。”
“嘿嘿,其实当时也不觉得痛。”
“以后做什么事情不要这么拼命了!”
“当警察不拼命行吗?”我假装一本正经。
“那也看当什么警察。”
“你真那么担心我吗?”
“你说呢?”夏妍一阵娇羞,娇羞是女人的服饰。
我斜靠在病床上,色迷迷的打量着夏妍。像欣赏一件印象派****作品。
此时,我又想起魏雄笛的泡妞七字诀,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脸皮还不够厚。
“夏妍,你真漂亮!”这话都是七字诀逼出来的。
“小时候很多叔叔阿姨都这么说呀!”她故意回避,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
女人的风情,多一份是做作,少一份是轻浮。此时的夏妍正好。
“泰格尔说美是爱的标志。”
“真看不出你嘴还这么甜,以前在乡里是不是经常调’戏小村姑。”
“绝对没有,要不要发誓?不过我又怕遭雷打。长这么大除了你,其它女孩子手都没牵过,初三那年乡长女儿约我到校外压马路,被八舅挡了回去,还被骂了声‘变态’。”
“嘻嘻,你这么多舅舅也挺好玩的。”
“那当然,除了舅舅多,我姐姐也多,姐姐多的话,未来姐夫也肯定多。”
“你蛮幸福的吗!那么多人疼你。听说姐姐是最疼弟弟的。”
“那是没说的,只是舅舅他们就指望我毕业能回老家派出所当个乡警,耀武扬威,索拿卡要。”
“真的,快要毕业了,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也不一定只有回去当乡警这条路呀。”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不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w“这也不一定呀,听说学校这次毕业测试会与留城指标挂钩。我爸说省监狱局会来我们警校招人,要刑侦专业的,主要方向是狱内侦察工作。”
“当狱卒?”
“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父母都在监狱系统一辈子了,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分到监狱工作,成为一名监狱人民警察。”
“啊呀。。你父母真伟大,为了监狱事业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儿孙。可是我对劳改犯没兴趣。我们国家的劳改犯也出不了《悲惨世界》的冉阿让。”
“先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刑事推理课老师不是讲过,作为一名侦察员,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你对狱内侦查工作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能妄下结论呢?”
“不是妄下结论,个人喜好而已。看不出你对刑事推理还有研究。是不是看夏洛克神探推理看多了。”
“好了,别贫了,这是个机会,在实习前监狱方面可能会来学校选人。我可提前透露了,有兴趣你做下这方面的知识准备。”
“真这么关心我呀,有没有私心?其实我从小不想当警察,不是舅舅们逼迫,我也不会来上这个鬼警校。”
“上警校不好吗?不然你怎么会认识我?”
“那是,那是。这倒要感谢舅舅们,感谢共‘产党!”说到这我觉得夏妍越来越可爱。
“怪不得王灿烂叫你丛烂子,嘴这么贫!”
“哎!你一个女孩怎么想着来上这个鬼警校?”
“我没什么主见,反正都听父母安排。”
“但是,我看你蛮有主见的呀,比如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嘿嘿。”
“你有蛮讨厌!以后再这样贫,我可不理你啊!”
“好好好,以后打死我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夏妍,你坐过来,我想抱抱你。”这七字诀还真起作用,会让你在泡妞时少了很多犹豫。
夏妍犹豫了好一阵,才悉悉蜶蜶的坐了过来。
霎时,白衣黑发俏脸馨香,都横兀在我脸前。
心跳得很厉害。
传说中的初吻,其实没那么神秘。
滚烫,灼‘热。
温润,清甜。
自然而美好。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也有各种不同的版本。就像村长女儿第一次把我在草垛里正法一样。
不过这件事,我打死都不敢跟夏妍说的,这辈子估计只能烂在肚里了。
现实有时有点残酷。关键时候总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护士的敲门声响了。夏妍吓得从床上蹦起。
“这是消炎药,早晚一次,每次三片。”
“好,谢谢。”
放下药后,护士转身又走了。
我靠,什么白衣天使?白发魔女吧!我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我要走了。宿舍快关门了。”我意犹未尽,夏妍依依不舍的说。
“好吧!”看样子夏妍还未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以前在赤脚医生大舅家翻过一本杂志《家庭与医生》,无意识看到有种说法,如果男女作’爱时突然受到惊吓,男的很容易变阳’萎,女的很容易变性冷淡。我想这应该是真的。
夏妍看到我有点失落的表情,走过来又在我额头上啵了下,转身离开了。
看来这女孩还通情达理,我心释然了。
夏妍走后,把一屋的馨香和寂寞甩给了我。
我望了望窗外,皓月当空,月光温柔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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