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心中泛起的丝丝旖旎,岳朝歌侧首看了看杨小冒,随即又望向杨蓉儿,微微笑道:“蓉儿、小冒,这铺子的生意我多半是没太多时间来打理的……日后要多劳你们姐弟俩费心了。”
杨蓉儿轻轻挽了挽衣袖,轻声说道:“公子,都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如此客气…当日你把我们姐弟俩重金赎出怡香倌,这份大恩大德我们已是无以为报了…”她撇过头看了看一旁笑嘻嘻,穿得象个少掌柜一般的杨小冒,继续说道:“只要能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伺候你,我们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一旁的杨小冒嘿嘿一笑:“就是,就是!公……呃,岳哥!”
岳朝歌淡淡一笑:“这不是客气,是平等。自古英雄不论出身…我以前还不是个‘流浪者’么?对我而言,你们俩不是外人,是自家兄弟姐妹……”
三人正说着,外边突然电闪雷鸣起来!不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岳朝歌皱了皱眉头——这下雨天开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想了想,回头说道:“蓉儿,先关铺子吧!明天再开张也不迟。”
“公子,这…”
“讨个彩头~~~”岳朝歌冲她微微一笑:“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蓉儿、小冒,记着——关照高老儿工匠那边抓点紧,尽量多地备些存货……”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一种自信的神情:“这‘舒适巾’一出,必定会火起来地…切记——存货不要倾囊而出,每天定量出售,卖完即止。等价格涨到差不多4个金币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届时就可以在稳定价格上动动脑子了……”
岳朝歌微皱着眉头,来回慢慢踱着:“哦。对了,蓉儿…设计图本的事情。你和高老儿说了么?”
“嗯!”杨蓉儿点了点头:“原本我已经藏好了。所有的制作工序都是分开的…工匠中也没有人知道这‘舒适巾’是高老儿本人设计制作出来的。”
“唔…”岳朝歌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总觉得还有些不妥…可是,毕竟自己以前也没干过这事,属于生手,究竟哪里不妥,他却琢磨不出来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蓉儿,小冒。厂房和铺子方面的事情就靠你们了!”岳朝歌心中挂念着选拔赛外围赌注地事情,匆匆丢下一张价值2000紫金币的卡,便跑出去了。
“公子,伞…!”杨蓉儿见他闷头就往雨里冲,赶忙从旁边拿起一把油纸伞,递了过去。
岳朝歌回头嘿嘿一笑,轻轻耸了耸肩:“下雨地时候…我从来不打伞。好了,进去吧!有什么事就让小冒去学院找我。”挥了挥手。这厮就一溜烟消失在了烟雨迷濛的街角处……
巨款!绝对是巨款!!!往永安城西郊最大的地下赌庄——“骰庄”走去的路上,岳朝歌心中异常激动地可劲盘算着…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家财万贯”了!
押注艾薇儿的2000紫金币应该能赢回16000紫金币!而押他自己的5000紫金币……足足可以赢回300万紫金币!!!
撇开付给赌庄地10%红利和届时现场的打赏钱…老子足足可以拥有290万左右的紫金币!TMD!彻底发达了!生意不做也行了~~~!
这厮一路想得都快笑出声来了——感谢洪钧老祖!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
不过…话说这阵子的雨下得着实诡异了些……道家素有“观天象、卜吉凶”的主张,《茅山宗真诀》中的“参玄篇”一卷就有提到天象一说。岳朝歌这厮虽不曾细看,却也有些印象…直觉告诉他——这两天异常的天气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距离骰庄尚还有两三里路地距离,他就听到骰庄方向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貌似人声鼎沸。很热闹…远远望去——人头攒动,竟有不少人!
我靠!都是来领赌金的吧!赶紧过去!人多眼杂,容易出状况——这个道理他太了解了,连忙撒开脚丫子朝着骰庄跑去。
岳朝歌精神抖擞地奔到骰庄正门处——人山人海,貌似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他心中嘿嘿一笑:能理解~~输的哭,赢的笑嘛!赌博就是这个样子~~~
人太多,一时挤不进去,他心里乐开了花,倒也不争着往里挤了…正左右张望着,忽然。他瞅见一个白发苍苍、瘦骨嶙峋地老头儿蹲在不远处失声痛哭。样子非常悲惨……
这厮大概是心情太好了,竟然起了怜悯之心。就着兜里掏出了一张约莫还有2000多金币的金卡,悠悠地朝那老头儿走去。
“老伯,赔了多少?”
那老头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哽咽着答道:“1000金币…那可是我全部家当了!苍天无眼阿~~~!”
岳朝歌扁了扁嘴,大大咧咧地把金卡往他眼前一送:“来!老伯,拿着!”
那老头儿泪眼婆娑地微微抬起头一瞧,蓦地怔住了,瞅了瞅一脸得瑟的岳朝歌,又瞅了瞅那张明晃晃的金卡,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兄弟,这…这给我???”
岳朝歌不由分说往他手里一塞,爽快地说道:“拿着吧,老伯!这里边有2000多金币呢~~~1000抵你本金了,多的…算小爷我赏你的!嘿嘿~~~”说着,一脸怜悯地掸了掸老头儿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肩膀:“你瞧你,这么大岁数了…淋坏了咋办?赶紧去买把伞,回家去吧!这秋雨的寒气重得很呐……”
老头儿愣愣地看了他半晌,似乎醒悟了过来,忙不迭地把金卡塞进了怀里——那副模样就像是害怕被谁抢了去一般。
岳朝歌心中一阵好笑,转身准备朝着里面挤去…老头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兄弟,你真是好人呐!!!老朽…老朽……”
这老头儿说着说着竟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没啥!小爷我今天心里高兴~~哈哈哈,赏你啦!”岳朝歌嘿嘿笑道。
“高兴?”老头儿蓦地一怔:“高兴什么???”
岳朝歌一脸得色地凑到老头儿跟前,右手“唰”地一下伸出三根手指,压低嗓门说道:“知道我赢了多少么?这个数!”
见老头儿一脸难以名状地神情,岳朝歌以为他没看懂,嘿嘿低笑一声:“三百万…三百万紫金币啊!!!是紫金币,不是金币噢~~~嘿嘿嘿嘿!”
老头儿瞠目结舌地瞪了他半天,才颤颤地说道:“小兄弟,你还不知道?”
岳朝歌也一怔:“知道?知道什么?”
老头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这骰庄地庄家昨天晚上卷着所有的赌资连夜逃跑了!”
岳朝歌霎时懵住了:“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骰庄地庄…庄家昨天晚上卷着所有的赌资连夜逃跑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岳朝歌彻底傻掉了!
他一把揪起老头儿的领子:“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咋说你赔了?!”
老头儿被吓了一跳:“可不赔了么?我…我…我没说错啊!”
敢情是这个“赔”……
岳朝歌一把扔下他,疯了一般地朝着人群中冲去!情急之下,寻常人哪是他的对手,一时间空中人影乱飞,堵在他前面的人都被这厮一把扔了出去!
一路冲到骰庄大门口——残椅断桌,一片狼藉…整个庄厅里空空荡荡的,连半个庄保的影子也没有了!(庄保——地下钱庄里受注、看场、放风、服务等下人的统称。)
岳朝歌只觉肺都快气炸了,陡地一声大喝:“砸了它!”当下一脚踹向左边的门柱子!半人粗的门柱子被他一脚踹得轰然断成两截!门框上橼受到牵连——整个大门“哗啦啦”塌了一大半!
原本还担心官府责罚的人们被他这么一激,立时群情更为激愤了!
“砸!”
“砸!!”
“砸!!!”
众人蜂拥而上…现场顿时一片“稀里哗啦”的砸东西的声音……
头一个动脚的岳朝歌反倒没了心情,失魂落魄地朝着外围走去。
对了!我还给那老头儿一张金卡呢!岳朝歌猛然抬头,正瞅见那老头儿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原本属于他的金卡呢!
“喂!忒那老头儿!”岳朝歌大喝一声。那老头儿猛地一惊,抬头怵然望向岳朝歌。
“你……”岳朝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老头儿竟然倏地一转身,玩命般地朝远方奔去!白发飘飞,健步如飞……这哪是垂暮之年的人该有的速度???简直TMD比兔子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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