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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25.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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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口中的“九一零灭门惨案”,我一无所知,闻所未闻。

“或许你有疑问为什么我从一开始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他招呼俩个小孩进屋子里去写作业,继续说,“我以前在某知名网站上写过一本扑街网文,叫《往夕》,作者笔名是‘浪人’。”

我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双眼像只猎鹰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狠不得把他剥皮撕肉从他嘴边捞出别的话来。

他淡然地笑着说,“别误会,我只是在说明我的身份罢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一切就是这么的巧。”

“巧”字如五雷轰顶一般,令我丢魂落魄,难道我之前经历地一切都只能用个“巧”来一概而过吗那他妈可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有血有肉会痛的。

我的情绪早已崩溃,本是来探索真相的,扼制不住的泪水令我狼狈不已。

浪人伸手示意我不要激动,还安稳了我好几番。待我情绪稳定下来,呼吸匀了些,他倒了杯开水给我,继续说,“你知道‘女儿无口’,字灵的故事吗?”

我摇头回应,浪人同我讲起了这么一个故事————

在大唐时期有一个和尚,每日在禅房抄写经文。

忽有一日,一女子进入禅房,这女子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部,这和尚以为是鬼魅不予理睬。

该女子每日必来,和尚终有一日忍不住便问:来者何人?

女子闻听此言,便放下了遮住脸部的衣袖,这脸上竟然无口,和尚大惊。

一得道高僧听闻此言,进入禅房查看。原来,在和尚抄写的经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里,他发现了一个大日如来的如字,只写了左边的女字旁,而没有右边的口。女而无口。

知道和尚写错了字,这个字便化身为灵,告诉他你写错了。

————————

我抿了一口水,惊疑不定地询问说,“你以为肖旭也是那字灵吗?”

“我不知道。”他望着窗外满天乌云,双手在不断互搓着,若有所思。良久过后他才再次开口道,“你知道吗?”

我把目光转向了他,仔细聆听他的一言一语,“当时我构思这个故事里有这么一个情节,在一个极为恶劣的天气之下,一个男孩外出被雷暴击中,因此在某种介质的帮助下,这个男孩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不远的过去,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望见桌子上的一根香烟,拿了起来,想起来肖旭为什么认为吸烟会变成大人呢?我赶忙询问。

“这只是我的一种主观想法,我这人长着一张娃娃脸,那时候我小,很多人见我这般模样都欺负我,后来我在港片中见着了张国荣先生抽烟的样子,一般的姐姐说这才是真男人。加上那时候我刚动笔开始写这么一个故事,自然而然就添加了进去,没什么别的。”

“你当时为什么没继续写下去?”

他咧嘴大笑,不禁思索脱口而出,“钱嘛,那段时间我缺钱,后来发现赚不到钱就切了,很纯粹。”

忽然间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倘若他能把这个故事写完整,并且有个不错的结局,我的人生是不是可以不再如此坎坷了?虽然我对于“字灵的故事”这一说法半信半疑,但我还是决定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听罢,他有些愁眉苦脸长叹了一口气,他指了指屋子里俩小孩,同我解释道,“不是我不帮这个忙,只是写了之后没人看,这种文没市场,而我还要养家呢,不得半点马虎,”罢了添了句,“真的很抱歉。”

我又几番请求,但都无济于事。

我俩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无奈之下我开口说道,“我可以付你稿费,你考虑下吧?”

他也坚决说不行。我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布满汗水,双手在哆嗦着。

我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不好说。我立马起身弓腰附耳低言,“你在怕什么?”

蓦然间他变得神色慌张四处张望着,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双唇哆嗦着说,“他来过,让我不要这么做?”

“‘他’你说的是肖旭吗?”

浪人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说,“其实……其实……我今天……跟你说得够……够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不希望你再迷惘下去,记住,离他远点,在我的构思中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说罢,他赶忙招呼在房间里玩耍的俩个小孩子,忙将我们三个往外赶,俩个小孩不知所措,只是听从父亲的安排,牵着我手,跟着我走。还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我手里,把我推到门外后,浪人“boom”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屋子内再无半点声响,我打开他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扭曲的字,不太好看明白,仔细辨认一番才认出了这几个字:就在屋内,他无处不在。

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好的预感翻涌而来。

就在这时,屋子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一声惨叫传来。

我本能地抓起俩个小孩的手就往楼下狂奔,他们俩个还在嬉笑打闹,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到楼下第一时间拨通了周瑜的电话,告诉他我这发生了命案。

话说到一半,我抬头望见楼上窗户变成鲜红色一片了,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色上衣的男人破窗而下,不,那是鲜血染红了的上衣。

“boom”的一声,浪人摔落在地,脸朝下,背部插着一把长柄短刀。

我本能地抬头望了眼楼上的窗户,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窗户边凝望,他在看我,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种赤裸裸的杀气。。

这时我身旁的俩个小孩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先后流鼻涕痛哭了起来。我赶忙将俩人抱在我怀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次又遍地重复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扭头再次望向了窗户那,风衣男子不见了,没了踪影。我再将目光往下移,惊讶的发现,浪人的左手没了,被截断了,鲜血仍在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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