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明一番言语令我如坠云海,我一愣,强颜欢笑说,“你们没搞错吧,”临了还舔了句,“肖申克的‘肖’,旭日阳刚的‘旭’?!”
那他妈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们说查无此人就直接断言这人不存在,死也得给个尸体吧。那他和我一起在学校礼堂阶梯舔冰棍嚼辣条,一起逃课上网吧,为我和人干架…………许多话涌上嗓子眼,突然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双唇在哆嗦着,一句话也没从嘴巴溜出来。
忽然眼前变得朦胧起来,泪水禁不住往外淌。
万籁明见此情况,立马从公文包掏出一小包纸巾给我。我接过后没有去阻止这一切,只是抓在手上不断揉搓着,任凭泪水打湿我衣裳。
万籁明打定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于是吩咐护士好好照顾我,便打道回府。
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一个疑问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肖旭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他的种种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而过。
第一次见他是在我七岁的时候,那时我母亲刚因故离世,那天是我母亲头七。大人都一脸哀愁,我几天没见到母亲,耍脾气,大哭大闹,只有一位叔叔跟我说,我母亲去远游了,等你长大了她就会回来。
那时我还不知者就是死亡的意思。我仍不听,大哭大闹,他们无奈下把我赶到阳台,让我闹去吧。
也是在阳台上我见着了小时胖嘟嘟的肖旭,他坐在我对面楼层的阳台上,抬头发着呆,傻头傻脑的。
小时候的我不知那来的自尊心,我立马停住了哭泣,怕他看见,丢脸。
他低头时望见了我,冲我深谙世故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开学后他和我分配到同一班级,因为是外来的嘛,班上的同学都不跟他说过,连老师也没介绍过他,他就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孤零零的。有时候他会消息一俩个星期,对于为何,老师也对此不曾过问,心知肚明一般。
后来常在小区里碰面,作为小区里为数不多的新生代,我俩慢慢熟络起来。我叫他胖子,他管我叫瘦子。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他的家——他小时候每次玩耍没,我提出去他家,他都会以父母不允许为借口拒——这天他却反常的邀请我去他家,这太诡怪蹊跷了吧?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怀疑“肖旭”的真实存在性,但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个令我挠破头皮也想不通的问题——和我在一起玩耍这么多年的那个“肖旭”,莫非是鬼?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思索许久,我决定去实地探访一番,否则这个疑问会像梦魇围绕我一生。
我知道他们现在也是把我当犯罪嫌疑人看待的,本来只是猜想,但万籁明先前的一番话让我更加坚定这一猜想。我洗了把脸,换了身小民警从我家带来的衣服,趁着夜黑风高溜出了医院。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我一路步行过来,抵达爱华小区已是半夜了,四周万籁俱寂,仅有风吹树叶飒飒作响。
正值夏季,汗水湿透全身,全身粘稠绸的。夜已深,整栋楼层再无半点星光。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感觉凉快多了。
我在楼下稍作歇息便起身上楼了,虽说这楼和我家那栋同时修建,但却尽显颓态——楼下也没有保安管理,电梯久坏未修,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缝,地上遍布灰尘,空气中散着一股闷臭味,像久未人住的老房子所特有的气味。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上了楼,俞往上走气味俞浓重,呛得我喘不过气来,喉咙直发痒。
短短四层楼梯却比西天取经之路走得难上百倍。上四楼后,灯光突然亮了,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这也帮了我一把,我没有手机手电筒,这让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四零一所在的位置,不用去非力辨认其余三套房子的门牌号。
走近一看,门是虚掩着的,门把手锈迹斑斑。我推开门,一股薰衣草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漆黑一片。
等我适应光线后才逐渐看清里面的情况——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心里堵得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往里走,客房厨房厕所的情况和客厅一样,空无一物,现在就剩下主卧室了。
我推开主卧室那一霎那,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一大团类似与蝉蛹的东西倒挂在我正对面。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张毫无生气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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