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曹玉珍的背影,有些男人咽着口水。
柱子和冯飞,跟在曹玉珍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走着,柱子不时地瞟几眼前面的曹玉珍。
到一个路口,曹玉珍和婆婆说了几句话,便拐向了另一个胡同。
“小飞,你先回家,我去办点事。”柱子说。
“你干嘛去?不赶紧回去庆祝?”冯飞馋得有点着急,自己回去,爹是不会让他单独尝鲜的。“我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放心吧,耽误不了你吃美味。”柱子知道冯飞是馋的慌了。
“那你可要快点啊!”冯飞说完,径直朝前走去。
曹玉珍的家在这条胡同的最南头,在她家前面有一条大道,是邻村的一条道路。路对面便是邻村的人家。
曹玉珍的房子是五间房,内里砖坯子、外面红砖挂斗的瓦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杨树,没有大门洞,砖垛子垒的大门口,一对深红色的铁门便挂在砖垛子上。这座房是曹玉珍结婚的时候新盖的,比较时兴。
柱子到曹玉珍家门前的时候,大门开着一扇。柱子径直走进院子,院子里没人,屋子里传出曹玉珍在给孩子说话的声音。
“玉珍,”柱子冲着东里屋的窗户轻喊了一声。
曹玉珍在屋中正陪孩子玩,听见喊声,“哎!”了一声,随后起身出来里屋,柱子已经走进正间屋门。
“你今天怎么去学校了?”曹玉珍一边问着,一边扭身回里屋,柱子跟着也走了进来。逗了逗坐在收拾的干净整齐的炕上的孩子,然后回转身轻轻的坐在炕沿上,看着曹玉珍,脸上带着兴奋与激动:“我今天出徒了!”
“真的?”曹玉珍理了一下飘逸的短发,俊面上荡起了欣喜。
柱子乐呵呵的点点头,脸上略带羞涩地说:“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啊?”曹玉珍也坐在炕沿上,斜对着柱子,带着笑容问。
“咱,俩的事,我,给师父说了。”柱子磕巴着说完,脸上微微发红,双手不自然的搓握着:“这事提前我也没跟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曹玉珍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地说:“不怪你,早晚的事。”
“还有件事,”柱子望着曹玉珍因低头而被头发半遮住的含羞粉面,“今晚师父给我庆祝出徒,我想让你也过去。”
曹玉珍秀首微起,脸蛋绯红,红唇半咬,略微沉思,慢慢的说道:“我过去不太好吧?多少有点莽撞。”
“这事,我也给师父商量了,师父同意。”柱子说完,润唇合闭,双齿咬唇内,黑瞳紧紧盯着曹玉珍脸上的反应。
曹玉珍忽闪着美目,脸上一阵红似一阵。
半晌,方抬起头来,“行!我跟你过去。”
柱子鼻翼翕合,轻轻地输出紧张的气息。
“这样做,以后咱俩的事就算是明开了,你不会后悔吧?”曹玉珍的双瞳盯着柱子。
“我绝对不会后悔!”柱子的眼中满是坚定,“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我不会后悔的,如果后悔的话,我起初也不会和你交往了。”曹玉珍抿了抿头发,面含微笑:“走吧,现在就过去。”
曹玉珍抱着孩子,柱子锁了大门,说:“咱从前面这个道上过去吧。”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是吧?”曹玉珍微笑着对柱子说。
“这猛地一下让村里人知道,多少还是有些不落底,感觉还是慢慢的来比较好。”柱子憨厚地笑着。
曹玉珍也不由得灿烂的笑了一下:“嗯,我听你的,其实我心里也不落底。”
二人相视一笑,起步向前走去。
冯飞家的胡同也和紧挨着的这个邻村搭界,只不过冯飞家在胡同的里头。
五六米宽的胡同,柱子和曹玉珍并肩而行。
前方,胡同的另一头,这时拐进一个人来,一个女人,一个扎着长辫子,穿着花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女人。
“怎么会遇上她!”柱子微皱着眉头嘀咕道。
“她怎么了?”曹玉珍不明白柱子的意思,小声的问。
“有空我给你说。”
那个女人昂着头,迈着小碎步,盯着柱子和曹玉珍。三人渐近。
这女人穿了一双高跟凉鞋,本来就高的身材,在鞋的衬托下,更显得比曹玉珍高出一截。
“春华嫂,串门去啊?”柱子对走到跟前的张春华打招呼。
张春华双眼皮下的黑眼珠溜溜地转着,看看曹玉珍,再看看柱子,“你们这是干嘛去呀?”
“到我师父那里,有点事。”柱子敷衍道。
“曹老师也去你师父家?”张春华的眼中闪着亮光。
“啊,我到冯叔家有点事。”曹玉珍友善的回答。
“哦~~~~,”张春华张着嘴吧,转着眼珠,然后笑笑:“去吧去吧,有空到我家去玩啊!”
“行的春华嫂。”曹玉珍回应着。
三人交肩而过。
前面一座崭新的门口朝西的大院,砖房砖墙砖门洞,一对大木门,油着发亮的金黄木色漆,每扇门上挂着一个因为经常被摸索而乌黑锃亮的铁门环,铜质的狮头环座。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门串梃。四个串梃鼻子,分为两对,紧紧的镶嵌在两扇大木门上。脚下几近到小腿肚子的高门槛。此时,木门微闭。
陈文柱轻推大门,发出木质转轴与石头底座摩擦产生的轻微声响。
进入院中,首先看见的便是院子里的几棵大枣树,枝叶繁茂,绿莹莹的小枣挂满枝头。
这是一个六间房的院子,南北间距约有三十米,东侧墙根处,排放着几根粗大的木头,曹玉珍看木头分辨不出属于那类树种。木头旁边,摆放着一座电刨子,电刨子下面一堆刨花,两把手锯放在电刨子旁边、斜靠在木头上,一把双人拉的大锯平整的放在房檐厦台上。
东屋厨房里向外冒着烟,飘出淡淡的菜香味。开扇的木质窗子,油着深绿色的油漆,镶嵌着明亮的玻璃。
正间屋宽敞的屋门,也油着绿色的油漆,陈文柱领着曹玉珍向正间屋走来。
屋中的冯飞首先看见了正在院中走来的曹玉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美女老师会来到自己家。
在学校里,老师每次路过他的身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水味,总是让他余味无穷。他非常留恋老师身上的那股香味,渴望能够经常的闻到。
冯飞跑出屋子,跑到曹玉珍跟前,再次嗅到了那希冀的味道,“曹老师,您来了。”
冯飞的父亲冯良栋此时也看见了已经来到的曹玉珍和陈文柱,起身大开屋门,满脸含笑:“曹老师,快进屋。”
曹玉珍面带微笑,应和着:“哎,冯叔!”
迈进门槛,正间屋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几张靠背木椅,均匀的摆放在结实平滑的的木制圆桌周围。
屋中宽敞,白色的墙面,水泥的地面,干净、利落。
冯良栋客气的谦让曹玉珍落座:“曹老师,您上座。”
“冯叔,您坐,您坐。”曹玉珍恭敬地推让,“我坐在这里就行”,言毕,曹玉珍坐在了桌子偏西边的一张椅子上。
冯良栋随后也落座,依然坐在了桌子北面的正座上。
陈文柱拿起桌上的印花瓷茶壶,给师父续了杯茶,然后又拿了一盏瓷杯,放在曹玉珍面前,斟上茶水,一股茶香飘入鼻中,沁人心脾,不由得让人精神提涨。
陈文柱靠着曹玉珍,坐在了桌子南面,背对屋门,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
冯飞从里屋端着一盘糖果走了出来,转到曹玉珍身边,把糖果放到老师跟前,“曹老师,让小斌吃糖。”
“谢谢你,小飞”,曹玉珍眼波流转,笑意绵绵,吐气如兰。这是冯飞第一次超近距离的接近老师。
冯飞脸上略微火辣,“不客气,老师”,说罢,谄谄的笑着,在紧靠曹玉珍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股让人神怡的香气,让冯飞真想把脸拱到曹玉珍的身上可着劲的闻个够。
小沈斌见到糖果,本来安稳的他,便折腾起来。
陈文柱示意曹玉珍把孩子给他抱着,以方便曹玉珍和师父对话。
小沈斌见到陈文柱伸开双臂的邀抱,便在曹玉珍的腿上爬过去,蹭进了陈文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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