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我连夜赶回家。到家时城楼层层把守,不仅看到中午东林调走的兄弟回来了,还看到许多陌生的面孔。
我快步走进屋里,只见小身板正慌慌张张端着热水上来,东林躺在沙发上。一个穿着白大褂带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正在帮东林包扎伤口,垃圾桶里扔满了浸红了的棉花棒。
医生往东林的伤口上注射了一支破伤风后开始收拾医疗箱,还一边安慰道:“伤口有点深,记得每天敷药,要是晚上疼的睡不着的话可以吃点止痛药。”
东林眯着眼睛,气息柔弱的挤出一句:“笑话,堂堂男儿,……怎么会喊痛?”
医生扶了一下镜框,摇着头笑了笑,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我走都东林身边,他的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绷带上面还渗出了一块血迹。点燃了一根烟放在他嘴里,问他:“去哪了?蹦蹦跳跳的出门,瘸手瘸腿的的回来,还带了一帮人马在来我家,到底是什么回事?”
“油条,先别问行吗?打了麻醉药……困!”
我叹了一口气,让kind拿了一张被子帮他盖好,看着他沉沉睡下了。
看着他的睡相真是天真无邪,完全联想不到他平日里喊打喊杀的模样。他睡着的时候最乖了,我想这个时候拿一个枕头捂住他的头应该是最容易的时候吧?
kind还在做饭,自从东林这家伙带着他的兄弟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工作量就增加了许多。小身板因为有信仰所以也不能完全的在厨房里帮忙,只能做一些浇浇花,打扫一下房间的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太多闲杂的人生活在一起,当初请kind和忠叔也是思量很久的。现在突然这么一大伙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真是头疼!
我想还是有必要跟着家伙谈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已经睡醒了的东林身边。小身板正在帮他敷着药,我看到他手臂上的刀伤翻起的红肉被撒上红色的药粉,就像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一块牛肉涂上香料一般。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胸口,一阵恶心翻江倒海而来。
“你是定好闹钟下来埋汰我的吗?”东林看都我这反应,对我嘲讽了一番。
我找来一副墨镜戴着,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闻到了很刺鼻的药水味,不得不再找个口罩戴上。
东林鄙视着我说:“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什么时候养了一身富贵病,搞得我都觉得自己都恶心了。”
“大哥,你突然受伤,还在我家安插了这么多人。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以为你会关心我的,没想到你一开口就指责我……”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拜托!我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我才不会这么容易的被他套路。
好吧!我输了。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没好的话……我真是应该谢谢砍你的那个家伙!”
“还记得我们当初桃园结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东林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我估计真的会放弃誓言,苟活偷生的!”
东林摇头淡笑,脸上是多年不见的青涩。“我知道你不会的。”
“你还是不打算说是吗?”我上去就要掐他的手。
“别别别……我说!”
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他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总是服服帖帖。
“抢地盘去了。那个47号在我的地盘里搞鬼,我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呐!”
“结果你的手就成了一块可以下锅的烤肉?”又一阵恶心翻江倒海而来……
东林牛皮哄哄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可是却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估计这个47号一时半会之间也不敢嘚瑟了。”
“真是庆幸你没死,要不然我就要跟着陪葬了……哎。”
东林突然牵着小身板的手,满嘴油腻腻的说:“革命尚未成功,怎么能轻易的死去呢?我还没和心爱的人生小猴,传宗接代呢。”
小身板挣脱东林的手,害羞地跑出去了。
我看到东林一瞬间彷徨的神情,想到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心底是一番落寞和哀愁。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下一秒他又嘻嘻哈哈傻笑起来。
“嘿嘿……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灰姑娘总要在霸道总裁面前挣扎一番的嘛……”
虽然我一直都不承认会有一见钟情。但是我知道为什么东林第一眼见到小身板的时候,就如此痴迷。因为他不过是在追逐一个影子,一个长得和阿诗有七分相似的影子。
我没有告诉他我昨天回到学校,听到一个关于阿诗不一样的版本。现实的真相总是比杜撰的故事更加离奇;我不想道听途说去证实哪一个版本才是真,哪一个版本是假的。对于阿诗,不仅是我的敏感区,也是东林痛处。
错开话题,我指着庭院里两步一门卫,三部一哨兵问始作俑者的东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林打哈哈地说:“我现在不是受伤了嘛,怕他们使诈万一我们招架不住,人多点好做事。”
“哎~那你为什么要把作战地区搬到我家呢?我这里有平民,万一伤及无辜我可是要让你上“军事”法庭的。”
“放心!我死也不愿意让阿珂受到一点伤害的。调这么多人来,是因为你这里已经让47号盯上了,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保护大家的安全。”
他认真的时候理由总是这么充足,我都没办法再质疑他。我不在江湖很多年了,可是江湖事总是与我不断……看着我的屋子每一处都戒备森严起来,觉得事情应该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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