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除了《野客杂话》，还有一本《山川地理志》，古朴厚重，倒是有些年头了。

“凤岐山，凤祥之地，位于明城。传说凤岐山是凤凰栖息之地，楚时，曾出过多任大楚皇后，是名副其实的凤兴之地，后，商渠推翻楚哀帝，建商，以凤岐山祥瑞为由，于明城定都，于凤岐山建大相国寺，香火旺盛，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商武帝时，有一得道高人言凤岐山福泽已尽，无力承载国运，物极必反，凤岐山不日将成为大凶之地，于国运有碍。近日，龙兴之地已现，陛下宜迁往龙兴之地。具控制八方，长驾远驱之气，攻守皆宜，形胜优越之态势，水陆皆通，山势险要，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帝纳其言，迁都襄城，历时五年，襄城距明城甚远。

自此，凤鸣山渐渐没落……”

季思茗心猛得痛了一下，转瞬既逝，快得仿佛是她的错觉。

脑子里纷纷杂杂闪过许多片段，带着尘封的味道。

不甘！怨恨！强烈的懊悔！

不断冲击季思茗的脑海！

此刻，季思茗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像有人凶残地用锤子自己的脑袋，让人癫狂的痛！

季思茗伏在桌上死死得咬住自己的胳膊，声声闷哼自喉间溢出，丝丝鲜血染红了季思茗苍白的唇，妖异而危险。

一双半瞌的眸子里满是浓稠的黑色，邪恶而蛊惑。

与此同时，姚老爷手中的珠子突然放出一阵耀眼的绿光。

“嘣”

珠子突然碎裂，一阵青烟逸出，径自向书房而去。

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的时光，季思茗慢慢平复那阵痛意，细细擦拭嘴角，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突然，季思茗一个抬手……

只听一声尖利的叫声，似含着无尽的怨恨！

季思茗一翻手掌，透明的青色珠子里困着一团黑气。

黑气到处横冲直撞，急躁，暴烈。

季思茗分明感到一股强烈的怨气带着满满的恶意直冲面门而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季思茗一个闪身，口中喃喃有声……

黑影似是受到了重击，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黑气渐渐变淡，逸散。

“住……住手……我……们是……一体，你……该有感觉”

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季思茗口中的动作顿了顿，复有念念有词。

“停，停，停，你个……蠢货，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