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安城由廓城、宫城、皇城3部分构成。廓城平面长方形,每面有3座城门,除南面正门明德门为5个门道外,其余皆为3个门道。皇城内左有太庙,右有太社。皇城外东、南、西三面为居住里坊,北面为禁苑。长安城的街道是严格的方格网状,有南北大街11条,东西大街14条,其中通向城门的几条主要干道,十分宽阔,如在中轴线上的朱雀大街,宽达150米。居住里坊内的道路为十字形或一字形,宽约15~20米,与全市性道路分为两个系统。同东城墙平行筑有夹城,夹城内为皇帝专用道路,可通兴庆宫和城东南的芙蓉池(曲江池)。
长安城内的芙蓉池是一个好去处,杨柳环绕,荷花盛开,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常去戏耍、游玩,仪仗煊赫,扈从如云,普通百姓远远看到,几乎要被这富贵气掀一个跟头。
杜甫的《丽人行》正是写了虢国夫人和秦国夫人这两位天下第一号的丽人、贵妇:“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头上何所有,翠为荷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遢实要津。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虢国夫人当日得意洋洋,在扈从拥护下,在芙蓉池边和秦国夫人散步,一会说说池边柳色,一会讲讲荷叶田田,嗅花香,折花枝,逐彩蝶,心中都是乐事、美事。虢国夫人想到李隆基的浓浓爱意、舔护之情和那云雨之欢,不觉心跳如兔,后来,又想到丞相杨国忠的追求、欢好,两人激情四射,翻云覆雨,那种滋味比与皇帝偷情更为刺激,李隆基毕竟老了,怎比得杨国忠清壮之身。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正是暗指虢国夫人与杨国忠的高唐之会,云情雨意。
长安城全城划分为109个坊,以朱雀大街为界,东归长安县管辖,西归万年县管辖。坊有4种规模,最大的约80公顷。有些坊内有大府第和大寺庙。坊四周筑有坊墙,大都开4个坊门,朱雀大街两侧的小坊只开东西两个坊门。三品以上的贵族官吏才许在坊墙上开门。里坊有严格的管理制度,日出开坊门,日落时击鼓闭坊门。
长安城在朱雀大街两侧,东西主干道南,设置东市和西市。东市名“都会”,西市名“利人”,面积各约100公顷。市内有井字形街道,宽14~16米。市中设肆和行,按行业集中。两市都有外国商人(以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居多)开的店铺。全城河道分东西两区,通宫城和御苑,又与东西两市沟通,便于商品运输。城外渠道经渭河入黄河,便于漕运。街道两旁植行道树。长安城是按规划在平地上建造起来的大城市。城墙和道路的方向为正南北、正东西,直角相交。长安城的建设规划对后世国内外的都城建设规划有较大影响,如渤海国上京龙泉府、日本的平城京(奈良西)、平安京(京都)等均模仿长安城的布局。
虢国夫人喜欢派人去波斯商人、阿拉伯商人那里买东西,波斯地毯、宝石、手工艺品、藏红花、阿拉伯的玫瑰红色的珍珠、蓝珍珠、白珍珠、甜得要命的椰枣、阿拉伯水烟、骆驼骨制工艺品,她都喜欢,她都要(杨贵妃喜食荔枝,虢国夫人却最爱椰枣)。一次,一卷名贵的波斯地毯被一条宠物狗的粪便弄脏了一点,虢国夫人让仆人卷起来就扔掉了;一次,虢国夫人发脾气,将宝石、珍珠、骆驼骨制首饰盒弃掷得满屋都是……
明尘法师念道:“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金银散尽知无用,富贵到头恨不休!到头来总是富贵如浮云,金银作粪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虢国夫人从遐思中醒来,急忙跪下,苦苦哀求破解之法。明尘法师摇摇头,拂袖而去。
虢国夫人跪到头陀寺山门前哀求。明尘法师出来,让虢国夫人起来,虢国夫人就是跪地不起。
明尘法师无奈说:“你让人把黄鹤楼毁去的院墙重新搭好,让人永远不要破坏黄鹤楼一砖一瓦,才能稍减你的罪孽,也就是到了地府,你生前聚敛的金银不用化成汁灌你喝了,想要破解却是无法。今天你离了我这头陀寺,你仍然会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晨昏颠倒狂饮追欢,稍减一分也不能耳。”
虢国夫人叩首离去,下令让全城百姓、官兵永远保护黄鹤楼,不许动一砖一瓦。懿旨一下,众百姓欢声雷动。
侯府的人灰溜溜跑掉了,向侯爷、衙内去报信。
虢国夫人乘船离开武昌。大江上,虢国夫人在船头呆坐,望着巍峨的黄鹤楼不发一语。
黄鹤楼啊,黄鹤楼,你是一座仙楼,真正的一座仙楼。虢国夫人心头如被针刺,眼中滴下泪来,污了脂粉,眼中的黄鹤楼变得模糊不清,似乎在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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