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与你们合作想算计陆家的那个人物是谁。”钟葵坐下后,居高临下地问着还跪坐在地上的蔡嘉。
蔡嘉其实对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很是怨恨,根本不想坐在地上低人一等。但是这个白衣服的青年给她的感觉特别不好,对方身上出现了第一次见面时没有的威慑,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靠近了后,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消失了。
钟葵对于蔡嘉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长得如画的小哥哥了,而是一个危险系数未知的人物。
“你们以为我会怕了吗?告诉你们两个狗男女,这是非法□□。”蔡嘉虽然没勇气站起来,但是她还是勉强坐直了身体。
“说与不说我这都有足够证据送你们进局子,但在我看来就你们母子两人刚来我们陆家时候的样子,还不足以有这么大胆子,说说吧,谁借给你们这胆量。说不定我还能给你跟警察那头求求情,给你请个好点的律师什么的,往轻的判。”陆知秋双腿交叠,柔弱的身子出现了一丝霸道的气势,把蔡嘉又压矮了一截。
蔡嘉回避了直视坐着的两人的视线,慌乱迅速地转着眼珠,如果她供出来了肯定连最后保她的机会也没有了,但是这两天那个人一点动作都没有,该不会是丢卒保车了吧。
“如果他现在出面保你们就是自爆,你们还是别寄托太大希望。如果你们两人非要帮他背锅,那我也没办法,只好成全。至于那位,我自己会查清楚。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在警察局我就没办法保你们的周全了,杀人封口这种事情常有。”陆知秋继续施压利诱,一副你们懂的眼神。
“是章长天,是他!”蔡嘉权衡一二,最后顶不住压力就供了。
听到这个名字陆知秋眉头一皱,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曾经跟着父亲20年,业内名声极好的财务总监,居然监守自盗。表面清清白白,背地里却已经伸出了黑手。
“除了他之外呢?”陆知秋继续问道。
“其他都是小虾米,如果你能答应不抓我儿子,并可以保证他以后衣食无忧,我可以给你名单。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事实上,那些脏事我儿子确实都没有沾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他还小,不应该进去那里。”到最后,蔡嘉选择一人顶罪。
陆知秋转头看了一眼被定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光景,被蔡嘉养成一个草包,除了到处玩耍威风之外,似乎也没有做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不过对于蔡嘉做的那些肮脏事,她是不相信这孩子一点都不知情。
“人是需要成长的,衣食无忧这个得看父亲的意思,其他的你大可放心。”陆知秋做出了让步。
蔡嘉再没有脑子也听懂了陆知秋的意思,现在她似乎也没得选:“行!”
“好了吧,可以放了我的儿子吧。”蔡嘉看向钟葵。
“不行,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钟葵笑着,不慌不忙。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难道你们两个要出尔反尔!?”蔡嘉有些气极,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推人。
但人还没站起来,就被忽然蹦到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的美貌青年戳了一下额头,又跌回地上。
“你干什么!”蔡嘉感觉这动人的视觉冲击和内心反射的恐惧互相拉扯,让她的神经异常煎熬。
“你可能误会了,我问的人和知秋小姐想知道的人不是同一个……我说的是教会你如何召唤虚耗的人是谁……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学成才,我观察了半天看不出你哪里天赋异禀?”钟葵漂亮的茶色眼睛把蔡嘉浑身打量了个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蔡家被这美貌青年看得浑身发冷,不禁缩了缩身体。听明白他问的问题后,瞳孔明显一缩,有些挣扎但又有些为难。
“我不知道他是谁,就是教会了我方法,说会祝我早日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我说的都是真的。”蔡嘉实在是受不了年轻人冰刺一样的目光了,只好实话实说,在她看来说了也没有什么,她知道的也不多。
“哪里见到他的?”钟葵听完答案有些失望,但原本也没报太多希望,只好再问。
“他找上门的!哦,我想起来他个子不高,应该是个侏儒吧!声音也细细的。”蔡嘉回忆了一下,想起那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半夜闯进她住所的后院,个子不及腰部的黑影,她直觉一定不是一个小孩。
“这样啊!谢了。”说完钟葵还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本来打算回座位,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停下转身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趁蔡嘉还没回神,往她额头上一拍。
“该还给知秋小姐的东西还是得还的!”钟葵说完,朝着陆知秋展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觉得自己三百万的服务还是特别到位的。
“钟先生……”从小黑屋出来后,默默的走了十分钟,陆知秋回头停住脚步犹豫地开口。
钟葵从刚才就默默的跟在陆知秋后头,听到她回头点名,眉毛一挑:“知秋小姐请说。”
“我父亲的身体,是不是……没希望了。”陆知秋用肯定的语气问着,但有些颤抖。
……看着陆知秋许久,钟葵最后点了点头,生死这是没办法欺骗的事实,陆向阳的五脏六腑在2年毒/药的侵蚀下已经回天乏术,最多钟苏一鸣开的药只能让陆向阳维持一小段时间的寿命。
“多久?我得知道我需要多少时间把蛀虫解决,让爸爸放心。”陆知秋眼里忍者泪光,透着坚毅。
“七天。”钟葵感觉到气运回身的陆大小姐明显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坚强有魄力。
“好。”陆知秋咬了咬牙,似下了重大的决心。
本想安慰两句,但是对于钟葵来说生死悲伤的感觉他已经淡忘,却也无法说出体会真实情感,忽然觉着无从下口。只好摸摸鼻子,继续跟着那瘦弱却倔强的身影。
很快五天时间就在陆知秋忙碌钟过去,这陆家上下,财团内部前后,真是被这销声匿迹了两年的大小姐整得明明白白。被压迫的,沉冤得雪。压迫人的,兔死狗烹。总之,这里里外外清洗了一堆人。
而最后那个财务总监章长天被带走的时候,是让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原因主要是当时那位这五天都跟在陆大小姐身后美貌如画的白衣青年,突然上前在想要挣扎逃跑的章总监头上拍了个符纸,一开始以为是大小姐恶趣味纵容包养的小鲜肉,想强出头当众羞辱这个道貌岸然的坏蛋。
结果过了没一会,符纸掉下后,在场十来个吃瓜观众亲眼目睹章长天的样子简直如被抽干了精气,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个状况一出现,白衣青年也有些意外的样子,很快躲到陆大小姐的背后,无辜的眼神在美貌的衬托下,简直让人以为刚才的情况是个错觉。
无论如何,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扫之前的包养之说,而是对其产生了几分敬畏。大家暗自腹诽,果然好看的人或者事物都是极度危险的。
“那章长天也抢夺了我的气运?”陆知秋在目送警察带走人之后,问道。
“对啊,但没想到他占取的对他影响那么大。哎,不过这一弄你家员工又得把我是什么外门邪道的妖怪的流言给传开了。”钟葵有些苦恼又有些庆幸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拍摄到这个场面,否则就麻烦了。
“这……我会交代下去不乱说的。”陆知秋看着钟葵烦恼的表情笑了,只好说道。
“但愿如此吧……这五天我都有好几个绰号了,也帮忙一并解决一下哦知秋小姐,即便是个不知名的画家也是很注重名声的。”钟葵叹了口气,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一样向那陆家专车走去。
陆知秋愣了一下,想起她听到一些员工私下的讨论。
确实:情人、小白脸、包养等等一系列贬义的词汇传遍公司上下。
父亲为了她的安全,强求钟葵的五天随行,确实她也觉得这默默跟在她身后的人给了她极大的自信和安全感,但反观在公司里真的是给了白衣邻居带来一堆不好的头衔。如果是她被这样说也会不舒服的吧。
有些恼的同时,她的脸有些热了起来,思绪开始飘,幻想起用钱砸这白衣邻居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啊,心真的有些痒痒的。
“知秋小姐!”
远处传来钟葵的清正的喊声,把想入非非的陆知秋给喊得一激灵,她用力敲了自己的脑壳,有些懊恼,病好了脑子的是闲了!
想想对方的本事,她可没那个能力包养这位邻居……
再说了,自己可是一个良家少女,如此想真的是有些侮辱了白衣邻居这几天给她们家的帮助。
心里头狂锤自己一百遍的同时,她迈步惭愧地走向了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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