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晚来临,薄薄的云雾笼罩了这山上的堡垒。
黑暗让四周更加的寂静,曹景怜紧贴着墙壁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墙的另一边正传来巡逻守卫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
越来越近,曹景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开始慢慢向后摸索着逃跑。
可是守卫并没有过来,而是跑来了一个人将他们拉去喝酒了。
只留下了两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家伙,曹景怜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她正在盘算如何躲开他们的视野,去到高墙的另一边。
为什么要去那一边呢?
因为曹景怜看到碧落堂的地图,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堡垒显得十分险峻。
他们将整座山分成了两个前后部分,中间用一堵高墙隔开。四周都没有通过的地方,想要用轻功飞过或爬上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高耸的墙体上没有任何可以攀登的东西,最上还有人日夜把守。想要通过只能靠位于中间的那扇门,可是身为堂主的她竟然不能随意的过去!反而那个铁面人却可以,明闯是不行了,看来必须另想办法。
曹景怜目前所在是高墙前一栋屋舍后,高墙前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一队七个人前来换班。
距离下一班还剩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的门口就只有两个人在看守。高墙上似乎也看不到人影,雾气也越来越浓了,看来一时半会都不会散去了。火把纷纷点了起来,如果等到下一班交替时潜入风险就更大了,现在也有被发现的可能。
但是也不排除他们在高墙前布下陷阱的几率,毕竟自己这个堂主突然出现明显引起了那个淳于蝮的怀疑。
就目前来看,还是静观其变待后半夜雾气更浓时在寻良机。
是夜三更半,雾气已经浓重到看不清路了。即使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已经看不出来了。
这下似乎更不利了,或许更有利。
也许是天意,喝酒的那些家伙回来了。
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路过小屋时一个人停下脚步。
“哎,你怎么不走了?”
“我、嘿嘿,我、我内急~”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等你吧。”
一人靠在了墙边,闭眼休息。
另一个开始宽带处理内急,由于大雾看不清,曹景怜偷偷上前按住那人脖颈,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那人应声倒下。
曹景怜开始解开他的衣服准备换上,刚刚拿起一股腥臊味传了过来:“靠!这是什么啊?”掩住口鼻,那倚墙的人听到动静,晃悠悠的过来:“哎,你怎么撒个尿怎么慢啊?”
曹景怜立刻躲在墙边,待那人靠近用手中的衣物蒙住了来人的脑袋。
呛鼻的气味开始蔓延开来,那人一阵抽搐顷刻倒下。
曹景怜倒吸一口凉气,丢掉手中衣物换上一套干净的服饰。
这衣服显的有些大,和阿拉伯人的服饰倒有几分相似。
这次似乎可以大摇大摆的来到墙边了。
“哎,你怎么回来这么慢?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你也赶快回去吧。”
守卫关心的问,曹景怜压低嗓音让自己听起来更像一个男人。
“啊啊,半路上摔了一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那就快回去休息吧,雾气久久不散,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曹景怜心生一计,佯装摔倒,高喊一声,“哎呀!
那人看了看,介于是同门的份上便打算过去帮她一把。
“你没事吧……?”
雾气中久久没再有声音传出,另一个守卫开口问道:“喂!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过来。”
守卫皱眉,拿起火把向那雾气中照去企图看清什么。
只见那人挥了挥手,声音似乎也有些轻了,疑惑问:“你的声音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
那人忙咳嗽两声,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咳咳!就是被口水呛到了……咳咳!”
守卫仍感奇怪,却被其他人叫了回去。
那人些许一会才转过身来,重新回到墙边站立。
雾气渐渐开始有些散了,守卫们也禁不住无聊开始乱说起来。
“堂主真的是死而复生吗?怎么看都不想是鬼啊?”
“鬼?你想的太多了!我估计她压根就没死!”
“嘘~小声点,别被其他人听到了。”
曹景怜凑了上去,他们继续说道:“当时那场面我记得很清楚。”
“怎么?讲一讲?”
那人故作神秘的说:“堂主的外号是浴血修罗,天字榜第二十一名!为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成为了天字榜的高手?还有那么一个血腥的外号?你们可晓得?”
众人摇头,那人看了看四周,继续说:“当年,堂主十五岁,还没有加入魔教……
神龙四十五年,曹景怜因杀人被常州官府通缉。一路逃亡至漠北黑域城,在这里改名换姓为元嫦并遇到了至生所爱。
本以为可以就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造化弄人,元嫦心爱之人却被当地一纨绔子弟失手误杀。
看着心爱人的死去,元嫦内心百般纠结。
一怒之下,屠其满城三万人!
鲜红的血液流淌到周边竟然形成了一个血海湖泊。
此事一经传出,常州官府立刻介入。领精兵八千另借扬州府兵三千,合计一万一前往剿魔。
元嫦却也未躲,与其正面交锋。万万出人意料的是,元嫦竟宛如魔神一般屠戮这些可怜的士兵。
转眼之间,浩荡大军只剩下只零碎片。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找不到几具完整的尸体,那夕阳中只有一人傲然伫立,冷酷无情。
经此一役,元嫦之名响彻漠北,被人成为‘浴血修罗’。”
“哎,可惜。可惜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教主,我们碧落堂损失了一大半的兄弟才将其‘杀死’,明明我是亲手把她埋进土里的,如今竟然……!哎!”
曹景怜趁着众人聊天之际,潜入那内城。
这里灯火通明,远处的一个山洞额外的显眼让人感到好奇。
……
那祁燕追寻紫光而落,降于林间。
祁燕手拿宝剑继续向里走去,走过第三棵橡树,忽感一阵晕眩然后便恢复如初。
祁燕以为是自己刻苦努力导致的头晕目眩便没去多管,他一直向里走来到一处湖边。
那湖边立着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身影——萧天玑!
“你为什么在这里?”
祁燕恶狠狠的问道,萧天玑却不答话。
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如此了?变得如此,傲了?!”
祁燕猛然抽出一剑,雪幕般的剑气凛然而至。
萧天玑掣剑出鞘回身一划,那雪幕纷纷而落。
在那雪幕后是祁燕紧逼的第二剑,萧天玑反应迅速举剑隔住攻击,左手凝聚真气怦然一掌击出。
祁燕不敌被轰飞而出,持剑勉强站起,双腿却还是微微颤抖。衣袖拭去嘴角鲜血,眼中依旧战意盎然。
“自从看到你和师叔们比试,那股傲气,那份强大便深深印在我的心里!咳!”
祁燕又吐出一口鲜血,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我渴望有一天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强大!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去实现自己想实现的!可现在我越来越清楚了,自己无论如何的努力都无法追赶上你……”
祁燕再次奔袭而去,“但我不会就此放弃!”苍青色的真气来是涌现而出,那股磅礴的压迫感竟让四周些许树木都开始逐渐凋零起来。
萧天玑冷然而对,掣剑冲去。
二人刀剑相向,凛冽的剑光风刃互相飞出。
击倒了林木,激起了湖中水波。
一来一回百十合下来,祁燕渐渐体力不支,这萧天玑每一剑都如泰山般稳固,祁燕找不到一丝破绽。
每一击的剑锋相对,就像是击打在千斤的大鼎之上一般。震的祁燕右手血注不止,萧天玑面无表情只是一昧进攻。祁燕的气已经开始淡下,萧天玑又是一凛冽一击,祁燕双手掣剑格挡却被萧天玑一同穿过,径直划过胸口。
借势回转又是一脚,祁燕顷刻被击飞数米之远。
倒在地上,不住的咳出大量血来。明明痛到不行,嘴角却颤抖咧起一个笑容:“我……终究……还是不敌……”
话音刚落,萧天玑与四周景色便涣然消逝。
一股极具诱惑的声音在祁燕耳畔轻轻响起:“渴望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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