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城东南,石岗子寨。
东野长空看着寨子的辕门依旧是紧闭不开,三花堂的人一时间也攻不上去,那强弓利箭,已经射翻了不少三花堂的弟子。
东野长空狠恨恨地说道:“等寨子打下来,我一定要杀得里面鸡犬不留!”
灰狐说到:“这天气太冷了,让兄弟们先喘口气吧,这些雄狮堂的人,也是些硬骨头,这一连打了三天,依旧是打不进去呀!”
东野长空冷哼一句,说到:“他们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我的刀!”
就在东野长空还在思考怎么攻打石岗子寨时,身后哀嚎声起。他回头一看,两匹快马杀进了三花堂弟子中,一人一把长刀,砍得三花堂的人人仰马翻!这二人正是廖文轩与罗书平!
这时寨子内一声炮响,寨门大开,里面的黑风门弟子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奔在前面的,是一些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马朔的雄狮堂弟子,后面的弟子手持长刀,约有百十来人!
三花堂的阵型本就已经被冲散,再加上寨子内雄狮堂弟子们居高临下的冲锋,顿时杀得三花堂的人丢盔弃甲。
灰狐急忙说到:“护法,他们来了援军,我们还是快快脱身吧,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东野长空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灰狐,杀出一条血路来,打马北去了!
看着东野长空遁去,廖文轩砍翻两个三花堂的弟子,拍马追了上去,罗书平一看,也急忙跟了过去!
三花堂的弟子被这一冲,被杀得四处逃窜,残肢断臂地上随处可见,路上的白雪都被鲜血浸得通红!
还有一些受了伤来不及跑的,被雄狮堂的弟子们逐个砍杀。
这便是门派之争的残酷,有你没我!
东野长空见只有廖文轩一人追来,于是停住了马,回身问道:“怎么,少掌门,哦,不!应当称你是廖掌门了,你匹马追来,是要与我厮杀吗?”
廖文轩笑了笑,说到:“我还不想取你的性命,我追上来,是想告诉你,那朱锦标可还在我手上,你们要是敢乱动,我可就把他的人头送回去给你们了。”
东野长空哈哈一笑,说到:“那样的废物,你要杀便杀,留来何用?”
廖文轩说到:“对你来说是没用,对古剑冲来说,估计还是有些用的吧?我可是听说了,你们此番南下,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将那朱锦标救回去,是吗?”
东野长空说到:“那可不是我的目的!”
廖文轩笑了笑,说到:“那被我杀得丢盔弃甲,便是你的目的咯?”
“你!”东野长空怒不可止,就要动手。
灰狐急忙说到:“护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东野长空一甩衣袖,哼了一声,说到:“小子,你给我等着!”说罢便打马走了。
廖文轩也不追赶,此时罗书平也到了,说道:“啥退他们便是,为何追他们?当心有诈!”
廖文轩说到:“我和那东野长空两年多没见了,今天见了倍感亲切,所以特地和他叙叙旧!”
罗书平瞄了一眼远去的东野长空,说到:“算了吧,赶紧回去吧。”说罢,打马往寨子赶去。
雄狮堂的弟子们已经将一片狼藉的场地回归如初,只留下了那一片猩红,一夜过后,那血水便能被霜雪掩盖,来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潘化龙与皇甫烈阳将廖文轩与罗书平接入寨中,摆上了酒菜,只有些干得发硬的肉干,还有些烈酒。这段时间,这石岗子寨的雄狮堂弟子们过得可不舒坦。
廖文轩问道:“寨子中存粮还有多少?”
皇甫烈阳说到:“我们大部分粮食,都在庞寨主那边,他们寨子被打破,粮食都被抢了去,连他也死在了李辰阳的手上,我们这两寨的兄弟,粮食已经撑不过半月了。”
听到这里,廖文轩眉头一紧,说到:“看样子我们来得还是晚了一些。”
潘化龙说到:“这三花堂蓄谋已久,我们吃些亏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这粮食可是大问题,周边的城镇都已经被劫掠一空,这冬天可还长着呢。”
廖文轩思忖片刻,说到:“吩咐下去,叫兄弟们打点行装,我们明日就南下,回雄狮岭。”
潘化龙一听,说到:“掌门,这可得想清楚呀,我们在这里经营这么久,可不容易呀。”
廖文轩点了点头,说到:“我知道,来年我们再北上便是,城中的生意由那里的兄弟们先打点着,城外的兄弟必须全部撤走,那三花堂肯定是盯上这石岗子寨了,若是再这般缠斗下去,我们会吃大亏的。”
潘化龙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他在这石岗子寨呆了有六年之久,自然是有了感情。
皇甫烈阳说到:“潘兄,寨子在这里跑不掉,来年化了雪,等官兵北上,西夏的乱兵退去,我们又能回来了。”
潘化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起眼前的粗砂碗,将一整碗烈酒一饮而尽,说到:“我们大宋朝,就当真如此窝囊吗?”
众人听了,都摇头叹气。
罗书平说到:“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等冬天一过,我们便回来,将那些西夏蛮子赶出去!”
皇甫烈阳也喝了一口酒,说到:“若是边军有范将军等人在,那西夏人哪里敢犯边,也不知道这天子是怎么想的,就没有想过强兵,收复失地么?”
廖文轩叹了口气说到:“各有各的难处吧,我们也不去评价了,就先过好当下吧!从庆州送粮食过来,这天气难度太大了,倒不如暂时放弃这边的寨子,保存力量。”
潘化龙站了起来,说到:“那你们先饮着,我这就去安排兄弟们打点行装,明日一早,我们便南去。”说罢,起身往外走去,步伐有些飘忽。
看得众人有些心疼,廖文轩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下避开三花堂的锋芒,这办法是廖少勋教他的,他临走时告诉廖文轩,那三花堂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这恶劣的天气罢了。
可是那廖少勋已经离开雄狮堂半年多了,这些日子他又去哪里了呢?若是他在,廖文轩当不会感到如此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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