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
三人松了口气,就地等候答复。
搞得不丑,当真是大户人家,见面医病还要通风报信,沈亏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发财了,建个大房子,谁要是想见老子也得一层层的通报!
朴希芸擦了擦棺云天冷冰冰而惨白的脸,眼神里尽是爱护,有些不满的埋怨道:「二大叔,以后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不是还有丽姐么,她可是警署员,咱们直接拿丽姐证件进去也是可以的。」
当听到这样的话时,沈亏嗤鼻笑了笑,乐丽同样微微一笑,说道:「小妹,你太天真了,恐怕警署证在这里也不好用,俨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制系统,说明天朝基层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处理。」
「算你还有些见识。」
沈亏说:「都是被逼的,谁想与天朝对着干。」
「咳咳,接来下我分配下任务,朴小妹去四处走走记下来这个寨子的地形,日后手里也好有些东西。」
「那你呢。」朴希芸看着他。
「哪那么多废话。」
无奈,朴希芸拿出笔记本,也没走多远,只是简单的记录下,毕竟是第一学院出来的,记录地形这本事还是有的。
沈亏嘿嘿一笑,看向乐丽,说道:「乐姑娘,看你心地善良,应该是未婚配吧。」
乐丽点了点头。
「可有意中人?!」
乐丽点了点头。
「那个,乐小姐,婚姻是坟墓,要慎重啊!」
乐丽摇了摇头。
她的嘴角总是有些笑意,似乎看透了沈亏心里的心思,觉得沈亏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他流里流气的,也是有令人好笑的一面,竟然将小妹支走与自己聊天,打的什么主意鬼都知道。
乐丽笑言:「婚姻才是最终的归宿,我的意中人不知是否喜欢我,但是我宁愿去等他的。」
沈亏瞬间就没了兴趣。
但心底还是不甘的,这乐丽也是有些姿色,况且还是那种令人征服的制服欲望,有必要坚持自己一贯原则,天下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非常烂的锄头,而自己这边锄头可是计划要镶金边的。
「也好也好……」沈亏打着哈哈。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言语着,套着她的话。
不久。
天方苗寨守卫带来消息,
可以进寨,但不能穿过寨子打扰礼祀,必须绕路,是一条不怎么荒废的古路,应该是可以围绕整个寨子一周,这设计的也颇为巧妙,守卫们更轻松。
约摸二刻钟,来到苗三娘的居所,居所坐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周围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木梁木栏杆,四居两院之格局,在天方苗寨也算得上上等的居所,有种清静别致。
守卫招呼不打就走了,似乎不想在这里多待,生怕蛊虫失控要了命,天色已是入夜。
沈亏深吸一口气,这一天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好像将几个月的事情都做到了一般,终于是要在此终结,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朴希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了眼乐丽,二女同样步了后尘,似乎都顾不上什么礼仪。
还未上灯火。
进得院落,厅堂的门突然打开,出现一名黑色纱巾遮面之人,暗红色的苗服饰,黑色的长发表示她为女性,看不出容貌,却从她的身姿上看出容貌定然不凡。
年纪,尚不知晓。
沈亏看得呆了一眼,开口问道:「鄙人沈亏,姑娘,想必是苗三娘吧?是风老叔叫我等前来,此人尚存生息,还请施救!」
开门见山,没有过多的拐弯抹角,这也是沈亏一贯的风格,也没有过多的礼语,或许他不擅像棺云天那样尊敬的礼语。
话落。
女子呵呵一笑。
「好些年没人叫我姑娘了,年青人当真是将三娘叫年轻了,也是不知三娘还能否当得起姑娘一称。」
沈亏一惊,又细细看了一眼,眼睛一眯,似乎看出一些端倪,看来,这三娘并不年轻。
听话声,却如同少女般。
苗三娘又道:「沈少侠,将他放至后堂,我稍后便来。」
走时,看了一眼,说道:「你们还是叫我三娘吧,这二位女子是何来历,与他是什么关系?」
他,指得当然是棺云天。
好像很熟悉棺家一样,更了解棺云天一般。
二女点了点头,各自报上了名字,却也说不出什么关系,又似没有关系,还待犹豫时见苗三娘已走就没再言语。
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直觉,这个苗三娘有种特殊的气质,有时候真能让人紧张,但也不像那种阴冷歹毒之气,也没有像小说剧中的那样,一般这种人物都是心狠手辣的。
屋中的风格令人看不懂,也许这就是苗族的风格吧,挂了很多的饰物,摆放着零零散散的兽类饰品,一些苗器令他们有些好奇。
观赏的同时。
沈亏笑着问:「朴小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似乎在打趣。
朴希芸一鼓嘴,「他是我亲戚行了吧!」
沈亏看向乐丽。
意思再明显不过,好像在问你也是他亲戚?
乐丽也觉有些尴尬,莫要说,非亲非故追随了一路,从一开始就助力,此时细来想,也不知图的是何物,或许是他这个人吧,太想了解他了!
是这个男人打破了自己生活的宁静,改变了自己的认知观,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信仰者,这便是道家“魅力”的一种,抛开那些鬼邪妖类不谈,就此时所见也是大开眼界,苗族的蛊术,那可是只能在书本中看到的传说!
很快。
苗三娘取来一个盒子,叫沈亏脱掉棺云天的上衣,沈亏犹豫不决,说道:「二位还是避一避,我怕事后他找我麻烦,毕竟这是不容亵渎的纯洁道身!」
苗三娘轻一笑,看不出笑容。
二女顿觉好气又好笑,还道身,还纯洁不容亵渎,这些话也只有沈大马风说得出来,之前在手术时,乐丽看得可不少,那眼睛是不是得瞎!
苗三娘道:「我看就不用回避了,既然是一同前来的,也是该知晓医治过程,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苗家蛊医。」
无奈,沈亏敞开了棺云天的衣物,露出惨白而僵硬的身躯,唯独说完,她打开盒子,当中一白银色的虫子引起众人的注意,模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便是医病的蛊虫?」沈亏问。
苗三娘点了点头。
「天下最珍贵的蛊虫。」
虽是天下最珍贵,她没有任何自得,继而解释道:「天蚕子,江湖又传名阴蚕子,是探病的最好蛊虫,我们苗医讲究是蛊虫探病,认为比把脉更确切些。你们的医道大致分为望、闻、问、切,而我苗医大致分为探、引、断、点四类。」
「哦!」沈亏眨了眨眼睛。
「这天蚕子,想必是能断治他的病因。」
「他是枪伤。」
苗三娘点了点头。
「枪伤是表面病因,你以为像棺少侠的武艺和道行,这点枪伤能轻易致命不成。」
众人恍然大悟。
随后,苗三娘摸了摸银链玉棺,将天蚕子放入棺云天额头,银白色的天蚕子如一根针大小,一路往下蠕动,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也是最有效的。
沈亏心想,这虫子颇有灵性,应是可卖不少钱。
半个时辰的功夫。
苗三娘从天蚕子躯体色变断出棺云天根本病因,丹田周围经脉损坏、堵塞等,再不进行救治,不出半日必然自爆,那时就算挽回性命也是废人一个。
蛊医,不仅仅是探、引、断、点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还会着一些苗族银器,又称苗器进行祭祀,相当于道家作法以蛊虫为引点魂魄归位。
苗三娘又拿出其他的蛊虫点了几番,似乎应运了一些苗家蚩力,亦是得知了棺云天的三魂七魄被一个莫名的诅咒压迫在天灵盖中,唯一的办法只有治愈损坏的丹田经脉,再以一些丹药附着,棺云天自会自主炼化。
苗三娘简单介绍了下伤情。
突然有些遗憾说道:「只是可惜,这需要一些蛊引子,若是没蛊引子,医治将会极其缓慢,那时候丹田承受不起。而这蛊引子,我也没任何存留,毕竟这是不详之物,苗族规定也不得自取。」
沈亏愣了愣。
「真是奇怪,蛊医还要蛊引子,是何蛊引子,视为禁物一般。」
「的确是禁物。」
「这蛊引子名曰阴丝,类似寄生丝,可通一切经脉,在世间也是极少的,但确定苗寨的后山禁地生有。」
说完,苗三娘眉头皱了皱,似乎不愿太提起后山禁地,沈亏一拍大腿,「我取来便是了!」
「对了,三娘,去贵族禁地,你是否生厌不喜?!」
话落。
苗三娘看了看棺云天,皱眉舒展开来,无奈道:「何止是不喜,那可是族规禁地,为了棺少侠,还能如何,三娘也仅只是去过几次而已。」
「看来,的确是大忌之地。」
沈亏深吸一口气,又问,「敢问三娘和棺家有什么交情,竟然是为了他宁愿私破族规。」
这也是二女想知道的,仅凭一柄棺剑,从不轻易出手医治汉人的苗三娘竟对棺云天格外的关心。
要知道,苗族者是最讲究规矩的,况且那后山还是禁地,这苗三娘当年究竟是与棺家有什么交情,难道也如风老叔一般有过往的渊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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