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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诸天证长生》第二十六章全真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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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志道答应当杨过的师父后,丘处机心中一喜,直接转身看着杨过,严肃的训斥道:

“过儿,你今后好好的跟着你师傅修行,不可违背你师傅任何命令。”

郭靖看到丘处机郑重的神色,想到先前看到少年道士与那蒙古王爷霍都交手的场景,心中就不由得大喜。

立马转过头,看着还在呆愣状态的杨过,立马拍了拍对方的脑瓜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你祖师爷和师父磕头。”

“郭伯伯,给祖师爷磕头,那是应该的。可给他磕头……”杨过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道士,心中有些别扭的说道。

“说什么呢!在武林中,首先讲的是达者为先,之后才会在同门亲朋间以辈分相称。你林师傅年龄虽小,但不管辈分,还是武道修为,都不比郭伯伯差,拜他为师,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像杨过年少无知,此时反应过来的郭靖,再次回想先前的交手情况,刚把自己代入其中,心中就不由得发颤,武者直觉传来阵阵压力。

所以,再次面对林志道时,郭靖已经忽视了对方年龄,将对方看做势均力敌的同辈高手。

而杨过,在听到郭靖的提醒,已经用眼神扫视周围众人神色后,心中那丝不愿瞬间消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丘处机与林志道身前,直接跪下给两人各自磕了三个响头,用力程度都将额头磕的一片通红。

看着眼前这小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机灵劲,丘处机欣慰的同时,也不由得再次对林志道说道:“志道,师伯希望你日后定要严格管教,成材与否先不说,定然不要让他坠了杨家一门的声威。”

看着丘处机眼中流露的希冀目光,以及时不时浮现的悔恨和失望情绪。再看了一眼还跪在身前的杨过,林志道不由分说的保证道:“师伯但请放心,弟子必会严加管教这个小子,让他习文学武,不光武道有成,还要教会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光复杨家门楣。”

说完之后,看着依然端正的跪在面前的杨过,林志道才心中点了点头后,右手随意一抚,说道:“起来吧。”

而正跪在地上,听着祖师爷与师父互相交谈的杨过,瞬间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拉了起来不说,还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后,才稳住了身形。

期间,杨过尝试了学到的一切稳定下盘的法门,不光没能稳定身形,还越抵抗,劲力越大,直到不再抵抗时,顺着力道站起后,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才消失不见。

杨过先前,虽说在看到郭靖对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的重视,想到对方实力可能非常强大,但在感受到林志道那一抚之力后,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

因此,站起来的杨过,更加的恭敬起来,看在人老成精的丘处机眼中,不由得摇头轻笑。

对于自己这个师侄的传闻,丘处机从师兄弟那里听到不少,平常也经常见到。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出手,且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看的他都有些心痒难耐,想要亲自下场,与其比试一番。

而站在旁边的郭靖,听到林志道答应教授杨过武功,更是欣喜异常。先前没有细思,刚才看了一眼那被击飞的西域蛮子撞击的墙壁,看到那稍微凹陷,却毫无裂痕的墙壁,心中更是对林志道在劲力掌控上惊为天人。

此时,看到杨过能够拜在这样的强者门下,心中一阵欣慰,更是期待下次再见时,自己这个侄子能够达到何种成就。

同时,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就不由得对马钰掌教问道:“马真人,为何那些异族武者,会强闯全真教,难到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怕重阳真人发怒吗?”

马钰和丘处机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声后,郭靖就听到丘处机说道:“靖儿,志道,你们跟我们去下后山,我跟你们说下因由。”

说着向马钰与王处一点点头,带着林志道,转身向山后走去。

而郭靖则向杨过道:“过儿,你在这儿别走开。”当下也跟在丘处机后面。

只见他们一路走向全真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片刻后,几人来到山峰绝顶。

丘处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说道:“这里刻得有字。”

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一团。郭靖与林志道两人,伸手石后,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原来是一首诗。诗云: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他一面摸,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顺着笔划书写,忽然惊觉,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一般,不禁脱口而出:“用手指写的?”

丘处机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但确是用手指写的!”

郭靖奇道:“难道世间当真是有神仙?”

丘处机道:“这首诗是两个人写的,两个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书写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虽非神仙,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

郭靖大是仰慕,忙道:“这位前辈是谁?道长可否引见,得让弟子拜会。”

丘处机道:“我也从来没见过此人。你坐下罢,我跟你说一说今日之事的因缘。”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着山腰里的火光渐渐减弱,忽道:“只可惜此番蓉儿没跟我同来,否则一起坐在这里听丘道长讲述奇事,岂不是好?”

丘处机道:“这诗的意思你懂么?”

对于林志道的神童之名,丘处机早已知道,也不问对方。但对郭靖,还是不由得问了一句。

郭靖此时已是中年,但丘处机对他说话的口气,仍是与十多年前他少年时一般无异,郭靖也觉原该如此,道:“前面八句说的是张良,这故事弟子曾听蓉儿讲过,倒也懂得,说他在桥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人许他孺子可教,传他一部异书。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开国,称为汉兴三杰之一,终于功成身退,隐居而从赤松子游。后面几句说到重阳祖师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

丘处机问道:“你知重阳祖师是甚么人?”

郭靖一怔,答道:“重阳祖师是你师父,是全真教的开山祖师,当年华山论剑,功夫天下第一,并晋入大宗师之境,现已镇压武林三十载之久。”

丘处机道:“说的不错,他少年时呢?”

郭靖摇头道:“我不知道。”

丘处机道:“‘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我恩师不是生来就做道士的。他少年时先学文,再练武,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终以金兵势盛,先师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这才愤而出家。那时他自称‘活死人’,接连几年,住在本山的一个古墓之中,不肯出墓门一步,意思是虽生犹死,不愿与金贼共居于青天之下,所谓不共戴天,就是这个意思了。”

郭靖道:“原来如此。”

丘处机道:“事隔多年,先师的故人好友、同袍旧部接连来访,劝他出墓再干一番事业。先师心灰意懒,又觉无面目以对江湖旧侣,始终不肯出墓。直到八年之后,先师一个生平劲敌在墓门外百般辱骂,连激他七日七夜,先师实在忍耐不住,出洞与之相斗。岂知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你既出来了,就不用回去啦!’先师恍然而悟,才知敌人倒是出于好心,乃是可惜他一副大好身手埋没在坟墓之中,是以用计激他出墓。二人经此一场变故,化敌为友,携手同闯江湖。”

郭靖想到前辈的侠骨风范,不禁悠然神往,问道:“那一位前辈是谁?不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宗师之一罢?”

丘处机道:“不是。论到武功,此人只有在四大宗师之上,只因她是女流,素不在外抛头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不多,声名也是默默无闻。”

郭靖道:“啊,原来是女的。”

丘处机叹道:“这位前辈其实对恩师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与先师结为夫妇。当年二人不断的争闹相斗,也是那人故意要和先师亲近,只不过她心高气做,始终不愿先行吐露情意。后来恩师自然也明白了,但他于邦国之仇总是难以忘怀,加上所修功法上的禁忌,就常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对那位前辈的深情厚意,装痴乔呆,只作不知。那前辈只道先师瞧她不起,怨愤无已。两人本已化敌为友,后来却又因爱成仇,约好在这终南山上比武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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