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消失的二人,元首决定【等待】。
前往寻找并【消灭】二人显然有些不现实。元首自己的体力已经接近【透支】。
只要自己没有【交出】虚空剑,两人即使将自己消灭,也无法成为新的【契约者】。只有上一任【契约者】与其签订【血契】,那个人才能成为【绝对存在】。
元首索性靠着小巷的【墙壁】,坐了下来。一方面防止敌人攻击自己【脆弱】的后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恢复一些刚刚被夺取的【体力】。
面对无数来抢夺自己的【剑】的人,元首已经在鬼门关前走过好几趟了,也有了无数种经验。他坚信没有自己过不去的难关。
元首突然觉得背后很【痒】,转向了身后——他看到了墙壁正在不断【脱落】,连绵的灰尘不断地【漂浮】在空气中。
明明自己的【虚空剑】无法吞噬自己的【背后】,为什么墙壁似乎遭到了【腐蚀】?
当元首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刚刚坐了几秒钟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自己的大腿形状的【凹陷】。
这是【虚空剑】的能力所致吗?
当元首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不断【下陷】。仿佛地板是【海绵】一样,变得不再【坚硬】!
是敌人的能力!
元首迅速警觉起来,为了使自己不陷入地板,他不断地来回移动。
突然,一只飞镖从元首的背后袭来,元首由于太过注意脚下的移动,并没有注意到【飞镖】的存在,于是他只觉得背后一冰,便倒在了【海绵般】的地板上。
只不过,他没有感觉到背后的【痛觉】,以及【摔跤】所带来的疼痛,他只是发现自己的左腿无法【运动】了。当他努力从海绵一般的地板上坐起身时,他发现左腿已经【骨折】了,然而自己丝毫感受不到痛苦。更令人惊奇的是,自己从原地摔落竟能把腿给【摔断】!
元首大概有了【头绪】。
自己的【痛觉消失】大概与毒雾有关,但这点可以【克服】。因为即使感觉不到【痛苦】,自己也能通过【外在表现】来了解自己的【伤势】。
但真正令元首担心的是敌人的另外一个【能力】。从初步判断来看,此能力大概能使物体【变软】。但这和自己的腿骨骨折相矛盾。柔软的【地面】不可能【摔断】自己的【腿骨】。
元首估计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胜算在【二成】左右。其一是元首目前只了解【其中一个】敌人的能力,对于另外一个敌人的能力只能给出一个初步的【判断】。其二是元首的体力即将耗尽,背后的伤口与骨折的腿已经成了元首的【累赘】。
他轻轻取下自己背后的【飞镖】,以飞镖上的【血迹】进行了一番估算。飞镖的【深度】大概在2厘米左右,作用部位是自己的下背部。从飞镖拔出受到的【阻力】来看似乎没有伤到自己的【肋骨】,但不知道是否伤及【内脏】。
看来现在唯一的【胜算】就是【赌一把】了。他将飞镖捏着猛得朝着射过来的方向【偏左】扔出。这样做是因为发射者不可能站着不动,而一般的【行为学】证明【人类】在步行时倾向于【向右】移动,而敌人的右侧就是元首的【左侧】。这是元首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作出的最大【赌注】!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出乎元首的预测。飞镖似乎不受任何【重力】一样,笔直地飞出了元首的视野。元首本想微微抬高弹道以助于更远的目标,结果飞镖竟沿着【抛出的角度】笔直射出!
元首几乎猜到了敌人的【能力】。
他将手指插入背后的【伤口】之中,然后伸出来。【血液】没有附着在自己的手指上,而是呈珠状【漂浮】在空气中,就像宇航员在太空中看到的一样!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霞鶎的声音从迷雾中涌现:“我的能力是剥夺周围半径十米以内的所有物体的【重力】。”
“然而根据【能量守恒】,这部分【重力】并不会消失,而会在其他地方出现。”
元首苦笑了一声:“所以这些力现在【作用在我身上】,对吗?而我的痛觉已经被剥夺,所以我感觉不到重压的【痛苦】,是吗?”
“完美的解释。”迷雾中传来非煊的声音。
“现在,让我们重新谈谈我们之前说的【条件】,你还会选择【拒绝】吗?”少女的言语中颇有讽刺意味。
“一代大师被逼上绝路,真是令人怜悯啊。”迷雾中传来非煊【嘲讽】的言语。
“我很想答应你的【条件】,只可惜——”元首露出了自信的目光:“被逼上绝路的是你们啊!”
“能力者的对决中最忌讳的一点就是盲目【自信】,你刚刚【解释】了你的【能力】,对吧?”元首将【虚空剑】紧握于右手。
“半径十米以内的任何物体的重力都会被剥夺,那么你自己的【重力】想必也会【消失】。”元首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即使我的重力被剥夺又如何?”霞鶎讽刺地笑了一声:“你该不会已经被吓到【精神错乱】了吧?”
“那我想提醒你。”元首微笑:“一个漂浮在空中【没有重力】的人,没有办法躲开一个【飞行物体】吧。”
“特别是像【虚空剑】一样大件的飞行物体。”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是继续对我施加【重力】的作用。但这样你会浮在空中,我可以立刻【投掷】虚空剑命中你。”
“第二种选择是你解除对我施加的能力,这样的话你可以【恢复重力】,但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位置】。”
元首眨眨眼睛:“你认为你有信心躲开一个时速150千米的,笔直向你跑来的敌人吗?”
“总而言之,你们【死到临头】了。”
“这不可能......”霞鶎的声音似乎凝固了:“我们不可能【失败】。”
“万事皆有可能。”元首缓缓走向与少女声音相反的方向,见到了浮在空中的少女:“只要战斗还没有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总有人会制裁你的。”非煊贴附在长满青苔的墙壁上。“即使我们被你【杀死】,正义也永远不会缺席。”
“你的恶行将永远流传下去,直到你【死去】那一天。”霞鶎闭上了眼睛,作好了被元首杀死的准备。
“......”元首说不出一句话,反之,他陷入了沉思。他们所说的【罪行】是什么?难道是自己持有【虚空剑】这一事实?亦或是自己杀过的人?不对,元首从12年前入狱起就没有杀过人了。当打败前来夺取【剑】的人,他向来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有罪】?!
“那么请问,我犯过什么罪了?”元首将头扭向非煊,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复。
非煊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你在火车站强奸并杀死了12名无辜的女性。事已至此,我们已是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对我们隐瞒了吧。还是说你这个自视清高的衣冠禽兽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非煊的声音如同审判一样铿锵有力。
不可能!我元首绝对没有干过这事!
元首的内心在嘶吼,在咆哮,在挣扎。
难道自己有人格分裂?不记得另外一个自己干过的事?
元首强令自己保持冷静,遏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问二人:“谁说的?是谁告诉你们的?还是说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你终于开始怕了吗?终于开始害怕社会的力量了吗?”霞鶎歇斯底里地说道:“是范斯特告诉我们的,但很快,他会告诉社会上所有人。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定。”
听到这句话,元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仿佛自己是那个在黑暗中看到了光的旅者。一切都结束了。
范斯特是最强大的恶魔。
他手下的恶魔军队正策划着统治世界。而先前派来夺取虚空剑的,均是范斯特的爪牙。
“你们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元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你们被骗了。”
“是啊,我们差点就被你骗了。”霞鶎依然以看牲畜的眼光看着元首:“他让我们来夺取你的虚空剑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我说你们被范斯特骗了!他是恶魔!他会摧毁世界上的一切!”
“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挽回你所谓的尊严了。没有人会信你的鬼话。要杀要剁就赶紧,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丑恶的嘴脸。”非煊的脸上充满了憎恨。
元首缓缓【熄灭】了自己的虚空剑。他知道解释再多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只是掩饰罢了。
“我要走了,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任我。但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元首转过身。
“我是不会杀死你们的。即使我知道当我离开后你们会再次向我发动攻击也不会。”
“你们只是被范斯特利用了。记住这句话,以后你们会清楚的。”
说完,元首艰难地离开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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