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天朔宫,宫前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空地,其广阔可以容纳几千人同时站立还不觉得拥挤。站在空地上往左侧耸立着一堵白色的石墙,石墙上活灵活现的雕刻着俩只怪兽,看着雕刻的风格似乎这俩只怪兽,似乎有着正邪之分。
壁画上有着一只长着九颗龙头的怪兽,九颗头却都神态不一,有的抬头高鸣显得悲怨、有的低头深思显的哀伤、有的泪珠挂眼似乎将要哭泣、有的目光如炬凶恶得如同一只恶狮、还有的小眼细目就好似一只狡诈的狐狸???
它身形巨大又披龙鳞坚甲,口中可吐出熊熊烈焰和波涛毒水,而它脚下的生灵不是被烈焰烧成焦炭,就是被毒水吞没痛苦的死去。
‘九婴’着俩个字用小篆雕刻在这只壁画怪物的身侧。
而与它相对的则是一只从天际踏云奔跑而来的神鹿,散发着皇冠般气息的鹿角长在头顶,虽然是鹿,但是远远望去却感觉神鹿就好似一位妙龄少女,令人傻傻分不清楚。
壁画上的神鹿身上用着有九块颜色不一的月形宝石,来妆点成它那神圣的斑点。神鹿的脚下,那被烈焰和毒水毁坏的大地上,竟然开着棵棵青芽和朵朵花苞,和九婴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白泽’二字和九婴一样,用着小篆雕刻在它的身侧。
空地的右侧空荡荡的没什么阻挡,站在那里一览众山小,可以看见远在千里之外的碧阳天城,天皓国的主城。
往正前方看去,就是一处就是天朔宫,黄白相间,颇有仙家气息的居所。
天朔宫四周垂落着十几根铁链,顺着那些铁链看去,你能看见漂浮在天朔宫顶的一座浮岛,而那些铁链就是为了拴着那个浮岛。
往身后看去,能见到几百阶往下而走的阶梯,在阶梯之后则有一处地域不小的椭圆形空地,而在那空地之上则耸立着一出白色石柱,虽然咋一看你不会觉得有多大异样,但是你越盯着空地中心的那根耸立的石柱看,你会渐渐觉得莫名的胆寒,在那之后轻则双脚发软、瘫倒在地,重则大病一场、夜夜难眠。
就在这时,南宫墨和方彩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路过那石柱时南宫墨好奇的看了几眼。
南宫墨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双眼出现了幻觉,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指头般粗细的独木上,那独木好似随时就会断了那般,而在独木之下就是一个十几米旷阔又深不见底的空洞,耳畔还飘过空洞里传出呼喊,那呼喊声,就像是被扔入热油中饱受煎炸痛苦而发出这撕心裂肺的呼喊。
南宫墨感觉双眼发昏,突然感觉胸口闷热,一时间双脚无力,差点就摔倒在地。
不过幸好走在前面的方彩儿发觉了,转过身赶忙扶起摇摇欲坠的南宫墨道:“你没事吧!?”方彩儿关心的问道。
“那个东西时什么鬼,为什么我盯着看它几眼,就几眼,就感觉这么难受。”南宫墨被方彩儿这么一呼唤,眼前的幻觉顿时消失不见,有些气短的捂着闷燥的胸口,就指着那个石柱气愤的问道。
“那个称为缚魂柱,蜀山的祖师爷所创造的。”方彩儿一边解释着,一边扛着南宫墨往前走去:“用来斩杀十恶不赦的妖精和叛仙所设的,缚魂柱可以束缚住那些被斩杀的魂魄,为了就是不让他们不能够投胎转世再次为祸人间,并且还要他们日日受到烈日烘烤之苦,来赎他们所犯下的罪。”
“蜀山的拜师大典,现在开始。”天朔宫宫门前,钟离仙尊率先的走了出来开口讲道,似乎是为了让底下窃窃私语的人先闭嘴。
“走走走!拜师大典快开始了。”方彩儿拉着南宫墨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去。
“有请金楼阁的郑长老、青林阁的陆长老、浅水阁的温长老、赤焰阁的洛长老和圣土阁的牧长老。”
站在人群之中的南宫墨抬起头看见,天朔宫门前缓缓走出了五位长老,身着样式相同却颜色不一的道服,从左往右看分别为,黄、青、蓝、赤、黑。
五阁长老的年纪大相径庭。
金楼阁的郑长老手扶拐杖,身形年老得就好似一棵柔弱的野草般,风轻轻一吹就会摔倒在地那样。他在五阁长老之中年龄和仙资都不算最老的一位,但是却也不是最弱的一位。只要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郑长老虽然弓着背,手持拐杖,走路姿势也感觉十分吃力,但是他的双眸所透露出的目光却异常的清明,并不像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会发出的那样。
青林阁的陆长老似乎是一位刚刚步入中年的男子,尤其是那双眸坚定有力,只要微微看你一眼就会让你害怕得缴械投降,但别看他似乎才步入中年的样子,他可是五阁长老中年龄和仙资最老的一位。
浅水阁的长老是一位妙龄的少女,后脑盘发上插着一只紫藤花般的步摇,手持一柄琉璃花扇,身着一身浅蓝色的道衣,配合着优雅的步伐,不免令看的人不由得心生一股股瞎想。别看她似乎是个妙龄少女,她的年龄可是仅次于陆长老。
而站着浅水阁长老身旁的洛长老,同样是一位妙龄的少女,简简单单的绑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她行事利落,身着一身赤红色类似于戎装的道服,双足上还穿着一双马靴,她一身的英气,就像是战场上杀敌的女将军那般。
圣土阁的长老虽然是五位长老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只有二十岁。他当年在圣土阁只修行了五年,而他也仅仅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打败了圣土阁内所有仙师强者,被上一届的圣土阁的长老收入门下,而那时他年仅十五岁,而现如今他已经显然已经坐上了圣土阁长老的位子,其实力不可小觑。
‘咳咳’金楼阁的长老忽然咳了几声后,抬起手捋了捋自己拖在地上的胡须,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年来我蜀山拜师的孩子似乎比往年多了许多。”
“鸣师弟,你竟然还关心起这些来了?”站着金楼阁长老身旁,一位身着青色衣服的青林阁长老回应的说道。
“青峰兄,你常年呆在你的青林阁里钻研医术,这些闲杂事迹怎么会让你关心呢?”在他们身后的浅水阁长老步履缓缓的走了上来,
“也对,自从那天药晨那个小家伙来看过我以外,我也已经好久没看见过人了。”青峰抚了抚额头,自嘲的笑了笑。
“药晨那个小家伙回来竟然还记得你这个长老师傅,真是好啊。”赤焰阁的洛长老羡慕并且感叹的说道。
“什么?药晨哥他回来过?碧焰姐、玉潇姐,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下!”圣土阁的牧长老急忙的插嘴说道,还一脸哀怨的看着浅水阁的长老温玉潇和赤焰阁的长老洛碧焰。
洛碧焰笑了笑看着身旁的圣土阁长老说道:“小小牧,你谁叫你那时候在闭关,能怨得了我们么?”
“碧焰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叫牧孝,不叫小小牧。”牧孝气急败坏的鼓着腮帮子,轻声反驳道。
“你师傅是洛云牧,而我们叫他小牧,那么你不就是小小牧了么。”洛碧焰笑着回答道,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的牧孝,越发觉得这个刚刚晋升为圣土阁长老的牧孝格外好玩,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捏起他鼓起的腮帮子。
‘咳咳’忽然站在一旁的钟离仙尊轻咳了几声,洛碧焰捏着牧孝的脸蛋的手忽然颤了一下,急忙放下捏着牧孝脸蛋的手,笑着转过身对着钟离仙尊微微点头道歉般的示意了一下。
“薛臻拜入金楼阁,仙师苏晓晓门下。陆羽心拜入浅水阁,仙师温软玉门下。贾燕拜入圣土阁,仙师古岳门下???”钟离仙尊中气十足的喊道。
只见被报到名的仙童走到了天朔宫的相对应的长老面前,恭恭敬敬的单膝跪下以示对蜀山各阁的敬意。
“点圣水!”
只见五阁长老身后缓缓走来五个端着托盘的侍女,每个托盘之上都放着一个白玉瓶,而瓶口之上都插着一根柳条。
见五阁长老伸出手轻轻的将白玉瓶里的柳条捏了出来,对着跟前跪拜着即将入自己阁内的仙童点圣水,先从脊背轻点了一下,再是左肩和右肩,最后才是天灵盖。
点圣水做好后,跪拜的仙童都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长老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这一鞠躬为了表示对着长老的尊敬。
金楼阁的郑鸣长老看着眼前拜入自己门下的薛臻,见他笑得灿烂如花般越看越喜欢,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双眼对他尽是期待。
“授宫木。”钟离仙尊喊道。
可就在金楼阁的郑鸣长老转身拿宫木之际,他跟前的薛臻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脊背处的衣服忽然破裂张开一对蝙蝠的翅膀,如同饿狼般吼叫了一声露出了一对嗜血的尖牙,宛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过去。
这一切落入阶梯底下的仙童中,差异万分,有得甚至叫了起来:“妖!有妖精啊。”
“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啊!”还未转身的郑鸣长老似乎早就识破了那般,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隆’突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如同骤雨一般将跟前的薛臻冲刷得连残渣都不剩。
而手持宫木转身的郑鸣长老转过身,看着眼前被那道从天而落的金光轰得连渣都不剩的妖孽,微微一用力,手中的宫木顿时化作几块断絮,落到了地上:“妖族真是越来越狂妄,越来越不把我们仙盟放在眼里了。”
“人老了,脾气到还是一点也不变啊,还是那副暴脾气。”温玉潇微微打开手中的折扇遮挡住自己的下半部脸,看着天际的那道金光转瞬即逝,而之前的妖孽薛臻早已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下,微微的摇头说道。
“玉潇姐,论起脾气来,似乎碧焰比我???”郑鸣长老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侧过脸看着洛碧焰身后,熊熊烈焰瞬间就将他们身后偷袭的妖精化作一缕缕飞灰,郑鸣之后接着继续道:“更加爆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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