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凝回答她真的没事,不管怎么样事情完了就好,站起身来要走。让琼颜放心,自己都可以走去藏书阁,不用管她。到了藏书阁门口,看见寒江也在,就无力的倒了下去,好在被寒江急时扶住。
醒来的时候,语凝正靠着书架坐在地上,寒江给语凝倒了杯水。
“怎么回事儿?把头弄成这样?”
喝完水之后,语凝看着寒江回答。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寒江便问谁摔一跤能把头摔破了,语凝连个瞎话都不会说。让她赶紧说实话,见语凝低头没反应,知道她是不会说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不告诉我就算了,来,上药吧。”
拿出一盒药膏,要涂在语凝额头上,被语凝一躲。
“疼,我自己来上药就好。”
不想麻烦寒江的语凝,刚想接过药盒,寒江表示她能看到伤口在哪儿吗,语凝就傻了,是啊,自己看不到的。
“还是我来吧。”
刚把药涂上,语凝就开始觉得疼了,流出来的血已经擦掉了。看语凝还是会疼,寒江便停下手里涂药的动作。语凝怕他担心,于是说道。
“我没事。”
寒江一下凑近语凝,让她差点没反应过来要躲,见寒江在靠近自己额头伤口的位置,正轻轻的吹着气,心想原来寒江在给自己吹伤口。
心就放松了下来,虽然两人靠的很近,近到语凝都几乎快要听到寒江的心跳声,可是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感觉很温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想着来藏书阁时,寒江就正好也在。
“好点儿没有?”
吹了一会儿之后,语凝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了,点头微笑着说。
“没事了。”
听到语凝说好多了,寒江才继续上药,两人距离很近,视线相对之下,让寒江心跳的厉害。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寒江,只好把药盒放到语凝手里,转头不看她,心跳才没那么难受。
“药上的差不多了,我走了。”
还没等语凝说什么呢,寒江就已经快步走出了藏书阁。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不用语凝开口说话,寒江就知道她肯定要说谢谢。别人说这个寒江还无所谓,语凝说自己就不喜欢听了。
见寒江就这么走了,还没来的及说谢谢,语凝并不在意,相反还笑了。
其实寒江只是随便来宫里看看,想见语凝吧,又不好直接去希晨殿,还得找个理由。所以走到了藏书阁,觉得以语凝爱看书的习惯,巧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她。
秦风殿内,安王世子牧云栾和迎接自己的三皇子牧云和戈见过面后。带着近身侍女兰钰儿拜访牧云笙,他二人只在年幼时比画而有过交集。那时也是国宴,而这兰钰儿曾是牧云笙的侍女,后来跟了牧云栾去南境。
此次再见昔年旧主,兰钰儿心中一片波澜,听说牧云栾来访,牧云笙很吃惊。盼兮本想先行离开,但牧云笙表示不必,谁都知道自己身边有她存在。
牧云栾见到盼兮心觉惊为天人,而盼兮却一眼也未看过他。同牧云笙寒暄过后,奇怪这偌大的秦风殿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连杯茶水都没有。
问是否牧云笙是否还在介意自己将兰钰儿带走的事,兰钰儿看向牧云笙,盼兮想起身去备茶,却被牧云笙拉住手,表示盼兮是他的护卫而非侍女,这些事自有别人会做。
只是牧云笙并未打算与牧云栾多聊,兰钰儿为缓解气氛,自行起身去备茶水。牧云笙让盼兮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庭间兰钰儿正在泡茶,盼兮想要帮忙,兰钰儿让她在一边坐着就好。表示好久未见牧云笙,想为他做点事。
兰钰儿这个名字,盼兮只在寒江口中听到过,而牧云笙从未提起过她。对于眼前的人,盼兮是有印象的,在牧云笙年幼时,便已伴在他身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对于盼兮而言不是没有察觉见到兰钰儿时,牧云笙神色有异。
兰钰儿也是自入秦风殿后,视线便一直停留在牧云笙身上。再小心翼翼,盼兮也终是感觉到了,不免开始端详起眼前之人。这个人就是自己走后陪伴牧云笙,度过五年幽禁时光的人。
从前没有实体时,盼兮也见过她,是众多围绕在牧云笙身边之人中最不同的一个。牧云笙不喜欢闹,对兰钰儿安详的性子更易亲近。那时盼兮不懂,如今想不懂却也不行了
正出神间,兰钰儿开口道。
“我与姑娘不是第一次见了。”
盼兮对她的话疑惑,不该呀,那时明明只有牧云笙能看的到自己。
“我们见过吗?”
兰钰儿回答。
“我曾见过姑娘,但只是在画里,殿下虽从未画出你的脸来,我却知道那就是你,没想到他真的把你找回来了。”
她表示这是牧云笙说过的话,牧云笙做到了,盼兮不懂她的意思。
“殿下…有和你提过我吗?”
兰钰儿告诉盼兮有过,但只有两次。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殿下便开始在画你的样子,说画上是他的梦中人,起初不以为意。觉得殿下在幻想而已,直到殿下被幽禁,他开始不停的画着同一副画,那是一片大海。”
没有人知道那片海到底在哪儿,牧云笙总是一边画一边默念着盼兮的名字,这是兰钰儿才开始相信她真的存在。
“以前我们经常一起看海。”
想到海,盼兮不由忆起两人之间的约定,话一出口,没顾得兰钰儿定然不解,牧云笙幼年独处深宫怎么可能看过海呢。而她只是说。
“方才听殿下唤你盼兮,我才总算见到真人,殿下对你真好,像这样的事是不会让你做的。”
盼兮却感叹道。
“是我太笨,做的不好吧。”
兰钰儿低头换壶中的水,又道。
“姑娘想知道,四年前我因何离开殿下吗?不是贪图富贵,迷恋权力。而是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其实有笙殿下在,无论何种处境,我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她也有尊严,不愿意做盼兮的替代品,盼兮不明白她为何说出这般话来。
兰钰儿告诉盼兮,那是牧云笙被幽禁的第一年间,有一天晚上刮起了大风,把屋中的画尽数吹了出来。牧云笙四处拾画,突然便说什么明白了,还叫着盼兮的名字。
她担心牧云笙所以跑去看他,牧云笙搂着兰钰儿说他一定会去找她,那个她就是盼兮。所以想必盼兮不能理解,自己心慕之人看着自己却叫着别人名字,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盼兮从未想过牧云笙会如此,想来那时他必是秘术大成,神智略有迷糊,才会认错了人吧。只是在盼兮心中还是涌起了一阵负罪之感。
“那后来呢?”
兰钰儿放好茶叶,看着盼兮说。
“四年前,笙殿下在这里亲手种植栀子花,不作盆栽,让花儿以根生长。我奇怪殿中已有一片偌大的梅林了,殿下为何还要种这些栀子花,而且是亲手种。”
牧云笙告诉兰钰儿是因为盼兮喜欢,等盼兮回来看到,定会开心。兰钰儿听后便知道牧云笙要去找她了,他终是要去寻盼兮的。
所以兰钰儿问他如果没有找到,或者盼兮不愿跟他回来,又当如何。
“你知道殿下说了什么吗?”
盼兮低头不再看她。
”说了什么?”
在兰钰儿眼中隐约可见泪光,她表示牧云笙说若是那样,他便也不回来了,就让这栀子花开在此处。至少能证明,他的世界,盼兮曾来过。
听完兰钰儿所说种种,这才明白牧云笙说的闲来打发时间种的栀子花,原来是这样来的。说是不喜欢撒谎,自己却这样做了,有时盼兮真的很不懂牧云笙。但看着庭前的栀子花,却一时无话可说。
心中隐约觉得伤害了兰钰儿,却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想到,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兰钰儿此时已恢复平静,表示从前她是那般嫉妒盼兮,可今日一见,盼兮的美貌世所罕见,让牧云笙魂牵梦绕,有盼兮在他身边,牧云笙的眼中怎么还容得下别人呢。
“我早已输给了你,却还不自知,如今一切只当我是咎由自取,只望盼兮姑娘日后好生照顾殿下,莫负了他一片心意。”
这时茶水已泡好,正要送进去时,盼兮背对兰钰儿起身说道。
“我是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可是我能对你做的,只有说抱歉了。”
兰钰儿听后眼含泪光径直离去,留下盼兮一人沉思良久,他们人走后,盼兮回到殿中。牧云笙问。
“你们说什么了?”
盼兮按实说。
“说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牧云笙点头似是意料中事,又问还有呢,盼兮思虑过后回答。
“她说你搂过她,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个,牧云笙脸色有些意外,看着盼兮回道。
“嗯,确实有这么回事。”
盼兮不语,看向庭中开的满苑的栀子花。心想他做了这些为何从来不说,是不想自己知道吗。牧云笙却反问。
“你不生气吗?”
看向牧云笙,盼兮不解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生气?”
在盼兮心里此刻更多的是内疚与自责,当人真的好难,看牧云笙便知道做人有多复杂。牧云笙见盼兮如此回答却再未说过一句话,也不再看盼兮。
因为知道国宴将近,穆如槊让寒川看紧寒江,莫在权贵云集天启之际惹出事来。所以寒江出门不容易,可是寒江哪里是那种坐的住之人,几下甩掉了寒川的看管,溜出家门。
上了天启大街,遇上被严霜放假,在酒馆喝酒的和叶。见到有人仗势欺店吃白食,后来竟动手打人。寒江看不过去把人给打趴了,更多家奴涌上来,和叶见此一个凳子飞过来,帮了寒江一把。
“谢了啊,兄弟。”
那人以为和叶同寒江是一伙的,命令手下人,把他们都抓起来。两人一起被围住。
“这下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听和叶的话也是做好了要打架的准备,寒江看那家伙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见到店主女儿生的漂亮就公然调戏。简直该打,所以寒江一个没忍住把他手给折了。
和叶也打倒了那几个家奴,就这样寒江跟和叶一起与那人结下了梁子。可是都丝毫不在乎,那穿着不凡的贵公子,立即命人叫来帝都衙门的人,要抓拿寒江跟和叶。
“哎,你还不跑?”
寒江被身边站着的和叶一问,笑着表示。
“你不也没跑?”
这话让和叶也笑了,那人本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不想府尹的人来了见是寒江,,立即当做没事发生带人回去了。那为首的捕头可是当寒江祖宗一般不敢招惹,心想这家伙莫说是帝都大牢,刑部大牢和天牢都去过了。
贵公子知来人身份定然不简单,不肯吃下哑巴亏,放下狠话要找两人算账。和叶笑道。
“你敢来,我就敢要你的命。”
有寒江跟和叶的出手,帮了酒馆老板,引得周围人一阵叫好。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再见到严霜已是在宫里,和叶被迫换上宛州的元人衣服,明白严霜是为自己考虑,却还说穿的不好给她丢脸,和叶只得换上。此时的严霜也不再是束发配件的一身军装,而是换上了一套浅色流苏裙,称出她公主的尊贵身份。
盼兮自上次牧云栾和兰钰儿来过后,和牧云笙也就没怎么说过话,待在家中看着门上和牧云笙一起挂的风铃。不同的是牧云笙再未透过灵石项链与盼兮说话,而是在御花园中应景作画。
遇上打探皇宫四周守卫环境的和叶,看见便开口提醒。
“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前边便是内宫,擅闯者斩。”
看向牧云笙这边,和叶庆幸未被发现。
“多谢。”
道了谢后,回原来的地方,不由猜想牧云笙是谁。但是不重要,他这声提醒是好意就够。
寒江经不过随从扬黎的软磨硬泡,必须得回府,果不其然,因为酒馆那事惹了麻烦。是祁康侯的侄子钟瑞彭立,知道自己得罪了寒江,特意上门致歉赔礼请罪。希望穆如府可以不要就此事怪罪。
祁康王在封地友中再如何猖狂,到了天启也不敢轻易开罪穆如世家。大将军就此事罚寒江国宴前不许出门,寒江一个时辰都待不下去,反问自己又没做错,他凭什么罚自己。
和穆如槊大吵一架,表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怕自己给穆如世家带来麻烦,那就冲他一个人来,想算账的尽管来便是。穆如槊为寒江犯错还不知悔改,让寒江别后悔,从前他犯的事都是穆如世家保他,这次看他还如何解决。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