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
歌声娓娓展开,清唱伴随着不太娴熟的旋律,甚至能听出话筒中的些许颤音,另一旁南山暮雪的舞步也开始跃动,表现着一位异国他乡游子对祖国的魂牵梦绕。
贾德仁刚开始口时现场还是一片喧闹,但当中国印三字涌出,现场到宁静不少。
即使一个中国人做到了丰功伟业的地步,也放不下心中所牵之华夏。
即使一个中国人落魄到行乞街头,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在何方。
品行高尚也罢,庸碌平庸也好,只要他站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能自豪地说出我是中国人,这就足够了!
常言道国泰而民安,华夏梦崛起与民族之林势在必行,唯有祖国繁荣稳定,国之属民才能站直腰身,成山,四九,香南放眼望去神州大地何处不是高歌猛进,这不值得自豪吗?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
民族劣根性是一个民族发展壮大不可避免的问题。
就像这群台下的观众,以旁观者入场,以轻眼相待,多从过客心理,继而人云亦云,喜美言从耳,厌官本上位,论他人隐私,想好逸恶劳,这便是多年积攒的奴性,无人能跳脱此方怪圈,但华人只有这一面吗?
也许在国内场合他们会各抒己见,甚至人人相轻。
但对外哪一次不是君成仁风,众志成城,众口铄金。
这难道不是优秀民族的体现,难道不是央央华夏的包容吗?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
台上高声唱,台下低声和,歌词简洁朗朗上口,即便贾德仁唱的不好也没有人再贬低,这就是爱国情怀,借助一张口唱出来,道明白。
此时再观贾德仁,陈旧的西服变成了内敛的美德,唏嘘的胡茬代表成熟的魅力。
“有水平的!这老哥不按具体套路出牌,我刚说旋耕拖拉机,他就给我整到四成高速上去了!”刚才还不屑的观众此时对贾德仁另眼相看。
“以本人多年专业术语平判断这位老哥日后必成大器,农村新代表,城乡驻唱手,尼古拉斯公社的代表人物非他莫属!”
“不错!如此内敛的人物当属不易,看那西服,看那平底鞋,嗯!别有一番……,要不我们现场捐赠给你买一套吧!”
………………
曲罢,鞠躬谢礼,下台。
贾德仁的歌唱水平并不出众,但这次演出无疑有很多人记住了这位不修边幅的主播。
“感谢各位观众能够参加今天的盛典,我代表主办方以及全体汇演人员向国家的铮铮铁骨再次致敬,那么明天的演出就到此为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送老兵离场!”
主持人连续主持了七个多小时语气也显得有些疲乏,在谢幕掌声后坐席的观众纷纷离场,标志着夕阳红tv年度盛典完美收官。
…………
演出后台,贾德仁与南山暮雪并排走向化妆室。
“贾先生,和您合作真是愉快!”
朝暮雪一场舞蹈下来已经大汗淋漓,不过精神依旧十分高涨,看来还没有从扮演的角色中回到现实。
“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唱到后面都有些忘词了,您太过誉了!”
贾德仁也不轻松,随着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他的前身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出现了所谓的断档。
朝暮雪伸出右手说道:“期待下次与您合作!”
“同样期待!”
贾德仁目送着朝暮雪进入化妆室,才发现后台不少主播向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多数是羡慕其中也加杂着嫉妒。
“咳!”
贾德仁轻轻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向夕阳红tv的化妆室。
………………
“吱!”
推门,开灯!
只见一位老者笑眯眯坐在贾德仁的化妆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崭新的瓷缸。
“演出很成功嘛!我知道你的潜力不止于此!送你一件小礼物!”
金笠将手中的瓷缸送给贾德仁,瓷缸上刻绘伟人的画像,旁边题字党的光辉照万代。
“您不觉得这有些强人所难吗?毕竟夕阳红tv有不少优秀的歌手。”
贾德仁已经知道这位老先生是幕后的主使者,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被选择的对象。
“人老了念情嘛!在退之前该报的恩都得报了!”
金笠将手指搭在桌面上,时轻时重的敲击着化妆桌,神情波澜不起,似乎已经知道贾德仁要这么问。
“我与老先生素未蒙面,老先生好像不欠我什么情吧?”
贾德仁站在门口从怀中取出香烟,准备点上一支听听老者下文,但转念一想又将香烟放回口袋。
“不必顾忌我!我年轻的时候烟瘾比你大多了!当然也比你有朝气,一心想闯出一番大事业,但当时的社会环境没有现在开放,所以栽了跟头,不过幸亏有贵人相助才东山再起!”
金笠眼神中若有所思,语气变得更加和善。
“这么说我和您口中的贵人关系非凡喽!”
贾德仁稍加思索,心中已经锁定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年代有些久远,有些模糊不清。
“当然啦!就是你的父亲!”
金笠作为一位报恩者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五年来贾德仁无论直播什么,或是直播多长时间,每个月都能拿到固定的工资,而且金笠也在不断的给他创造机会,只是以前的他似乎没有什么艺术天赋。
“父亲?您说的是哪位父亲?”
贾德仁嘴角不屑一笑,似乎对这个词语不太感兴趣,甚至说有些厌恶。
“当然是你的亲生父亲,十五年前成山市首富贾越先生!”
金笠眼神中也多了几丝光芒,对这个名字十分推崇。
“哦!您说的是那个诈骗潜逃犯吗?如果我料的不错,那家伙应该死了有些年头了吧!”
贾德仁对贾越这个名字感到十分恶心,本能而发自于内心。
“小家伙,这可不像子女对待父亲的态度!”
“哦!是吗?那好吧!如果您记的是那个家伙的情,那我们之间就没有相处的必要,我会退出您的直播平台,谢谢!”
贾德仁毫不留情的回绝金笠的好意,转身扬长而去!
金笠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