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逐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他发现自己床边有个人,倚在椅子上睡的很熟。昏迷两天让巨逐很口渴,想要起身下地,可是动作一大背后的伤口就要崩裂。
嘶~真他娘的疼。
“恩公你醒了。”柳慧慧睡的本来就很轻,巨逐稍微有点动静,她都能听见。
同时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对夫妻,是柳慧慧的父亲柳文和母亲安苏羽。
“医生说你这个时候就差不多能醒过来,饿了吧,饭菜一会儿就有人送过来。”柳文示意巨逐趴好。
对就是趴好,因为他后背都被砍成清明上河图了,不趴着还躺着啊。
“我去弄些水,想必恩公一定口渴的很。”说着柳慧慧出门打水去了。
“听慧慧说,你是梧桐山的人?”
“正是,家师全名吴老虎。”
“原来你是吴老虎的弟子。你可有听你师父提起过我?”
“家师未曾跟我讲过他在山下的事情。”
“这老小子,是在将我啊。小子,你看我家慧慧怎么样?”
“叔叔这么帅,您的女儿当然美若天仙。”
“你小子。那就努力吧。”
柳文夫妇来得快走得也快,留下一句努力吧,让巨逐感觉云里雾里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柳慧慧打水回来,说什么都要巨逐不要动,她来喂巨逐喝水。
美人喂水喝,可把巨逐美坏了。
喝了水,饭菜也刚好端进来,巨逐真想抱着盘子狼吞虎咽的一扫而光。而柳慧慧不让他动,饭也要她来喂,说是伤还没好,不能乱动,伤口崩裂了就不好了。
这顿饭,吃的巨逐这个美,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美女喂水喂饭,就算再被砍两刀也值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巨逐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经过这半个月的时间,巨逐和柳慧慧已经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上到鸡毛蒜皮,下到小时候掏了几个鸟窝都说了。就差那时候把吴老虎心爱的两仪剑干断了,吴老虎把他扒光了绑旗杆上面祭天的事儿抖露出来了。
这事儿打死不能说,丢人。
“巨逐哥哥,我爹让我带你去他军营转转。”
“好啊,我就一直想参军,可惜我师父不让我去。”
“为什么呢?”
“说怕我把全军营人的内裤抹上辣椒油!”
“哎呀,你可真坏。”柳慧慧被弄了个大红脸。
再次见到疾风,巨逐心里感慨万千,激斗血魔教徒,百余人大围杀,仿佛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般。疾风再次见到主人,亲昵的用头摩擦着巨逐的脸庞。
“疾风好通人性。”
“他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闪电,有机会送给你。”
“一言为定哦,嘻嘻嘻。”
美女一笑百媚生,巨逐不禁看痴了。
“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你脸上有最美的花海。”
“讨厌啦,巨逐哥哥就知道拿人家开心。快点跟上,今天军营有演习哦,很好看的。”
兜兜转转几十里,来到军营,正好赶上柳慧慧说的演习。
瞭望台上,绣着猛虎的旗子被风吹得啪啪响。柳文背着手,看着下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万人。
“今天,是我们猛虎营跟雄鹰营对练。有没有信心把那些鸡崽子们打得屁滚尿流?”
“有、有、有!”数万人齐声高呼,震得地颤山响。巨逐听到这万人高呼,感觉血液在沸腾。
一道道命令下达下去,看到他们一脸庄严的接过手令时,巨逐恨不得站在瞭望台上面的就是自己,指点江山之势。
“巨小子来了,怎么样,军营的感觉还不错吧。”
“军人的凝聚力,很震撼。柳叔叔不用监督去么?”
“让下面人自己折腾去吧,我就给崽子们加加油打打气就好。战场应变能力,观察力,还是靠他们自己。如果有一天队伍被打散了,或者通讯手段被切,是生是死,都要有个应变。”
“柳叔叔说得有理。”
巨逐看到数万人的方队,被分成百余股向东、西、南三个方向推进。
“北面怎么没人去?”
“北面是一处长江支流,宽百米江水湍急,没有大船是过不来的。”柳慧慧给巨逐讲解道。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柳州地形十分独特,北面有长江支流,南面有丛林断崖,西面是沟壑,唯有东面是平地。我猜是这百余队重点会分布在东面的平地处,哪里暂定为主战场。南面十个分队足以,西面沟沟壑壑视野难寻,这是第二个突破口,不过人也不能多,十五队就好。”
“看来吴老虎把他的本事,毫无保留的教给你了。”
“叔叔过奖了。据说雄鹰营最擅长轻装战,以闪电战最为出名。”
“雄鹰营的人都是疯子,不过不得不说他们疯的漂亮。”
说话间,信号旗频频挥舞,看来两军交战了。
演戏使用的武器都是特制的,并不会伤到人,淘汰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被雄鹰营的闪电战术,淘汰下来的人。
情报员出现在柳文面前,递上一份资料。里面包括雄鹰营的战略方式,大约人数,武器装备,和敌方与己方的淘汰人数。
“五万人,屁大的功夫就被杀了三千,雄鹰营的人才死八百!是哪个笨蛋做总指挥的?”
“报告将军,是江志。”
“江志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做的?”
“盾牌方队在前,弓箭队在其后远程攻击,骑兵队负责冲击防线,步兵迂回收割。”
“还算中规中矩吧。”
工夫不大情报员去而复返,一份新的资料递上来。
“死五千了?小鸡崽子才死两千。具体他们参战人数摸清了么?”
“同样是五万。”
“南面和西面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南面,西面情况有些诡异,他们在交战区外安营扎在吃肉喝酒。”
“呵,这回有意思了。”柳文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并没有说。用意还是让手下人自己去悟。
柳文不说,柳慧慧有些着急了,这场演习关系到柳文的前途。如果赢了柳州城还是他守着。输了,解甲归田回家养老。
柳慧慧知道柳文舍不得军营,可是为了培养属下,也不能把自己搭上吧。
“叔叔能不能抽出来三百人,让我带领?”
“恩?”柳文被巨逐这个要求弄得一愣。
“家师教的东西一直没有实战演练过,侄儿看见今天这等好机会,难免心痒。”
“原来是这样,这有何妨。”
从东面平地战场上,临时抽出来了三百人,他们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少年。但是出于军人的素质,他们并没有发出违背纪律的声音。
巨逐临走时,在柳慧慧耳旁清说句话:“心安啦,这句咱们赢定了。”
巨逐其实了解这场演练的意义,你的军队不行了,总要有一个行的军队顶上。柳州毕竟是军事要塞,在军队能方面,尤为看重。
跟柳文的对话,巨逐其实没有说直指核心的话,那就是:这不是演习,是一场侵略。
在江志这个总指挥的身上,巨逐看到了怠慢。他进行的是演习,而雄鹰营进行的是侵略。
雄鹰营很傲慢,由于演习有个规则,一万人起步参加,十万人封顶。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则,因为在这个数字之间,你并不知道你的对手有多少人。
在这个前提下雄鹰营偏偏不是四万人,六万人或者七万人。偏偏跟猛虎队一样同时五万。
他们其实就是在告诉柳文,你所以的底牌都被我看光了。南面和西面安营扎寨的士兵,其实是在嘲笑。
巨逐很肯定,北面的江上已经停好大船,等到晚上人困马乏之时,北面就是击垮猛虎营的突破口。
“你们谁水性好,能游到江对岸的?出来几个。”
“报告头,我的家就是北面靠江的,很熟悉哪里水路。曾经一口气游过两个来回。”
“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六。”
报告、报告、报告······
一共出来九个人都是水里的好手。巨逐估摸着九个人够用了,一艘大船二百人,他们也就来三四艘吧。八百人还抓不住一个柳文么。
“你们的任务就是等船快划到岸了,你们放火。”
“剩下的两百多人在岸边藏好,目标直接是敌方头目。”
“遵命!长官。”
安排好北面,巨逐骑上疾风直奔南面而去。张场战役的突破口,就是在南面。
来到南面防守线,所有人正在瞪着眼睛,看雄鹰营的人在喝酒吃肉。双方相聚不到千米,就这样和平共处着。
找到南面负责指挥的指挥官鹿邑,说出了来意。
“你想全权指挥这里!将军的手谕呢?”
“没有你算个屁!”
“我是柳叔叔的女婿,你说这算不算?”时间紧迫,巨逐懒得跟这个白痴废话,顺便扯个虎皮吓唬他一吓。
还别说鹿邑真被唬住了。鹿邑想,不管他是不是,不是的话演习要是输了这个锅一定是他背,如果是还真得罪不起。不管哪一种结果,退让都是对鹿邑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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