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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穿越之苦等伊人归》云霞深深误觅王孙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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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深深误觅王孙(17)

刘武道:“不必多礼。”

刘武看向手中的锦囊笑道:“这锦囊,本王看着不像是邓大小姐所有。”

“锦囊上的香味反倒与邓二小姐身上的味道异曲同工。”

“不知道邓二小姐该作何解释?”

刘武笑,随手将锦囊扔在了桌上。

月氏马上跪在了地上。

邓寰跟着跪下了

邓寰状态慌张,竟结巴起来:

“殿下,臣女,臣女,此物绝非臣女所有,上面有臣女的味道,想来,想来应该是方才臣女触碰过该香囊,所以香囊上沾染了臣女的味道。还请殿下不要,不要误会了臣女。”

邓寰急急忙忙地解释。

淮阳王笑:

“既然这上面有邓二小姐的味道便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那为何这上面的绣样像邓大小姐的手法就定是邓大小姐所绣?”

刘武笑着,却没有人当他是在开玩笑。

霎时,一片死寂,

连后山林中鹧鸪鸣啼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月氏和邓寰一身冷汗,手指微微发抖。

张容瑾敛眸,拿起了桌上的香囊。

一株并蒂莲在香囊上绽放,

图案倒的确像是男女定情之物。

张容瑾捏了捏,摸着里面似乎有东西,

便将香囊打开,里面是一块成色极差的玉佩。

张容瑾将其拿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依着大夫人和邓二小姐的意思,此物是婳儿妹妹私通外男的证据。”

“可这样的玉佩,素上不得台面,向来都是主子们用来打赏下人的物事,莫非大夫人是想说,婳儿妹妹就是拿着这样的玉佩去同外男私定终身的?“

张容瑾将东西放在桌上,笑了:

”那婳儿妹妹未免太草率了一些,既是私定终身怎好就用这样的玉佩作信物呢?怎么也该用好一些的玉,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大夫人您说是不是?”

月氏脸一白,原先她未想那么多,平时栽赃构陷邓婳惯了,都是随意找个由头便打发邓婳,谁管它真不真呢,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可此番遇上了张容瑾,又遇上淮阳王,只怕是要糊弄不住了。

邓寰一直盯着地面,脑门上的冷汗恁是将她面上的妆染得黑一道白一道。

刘武看向张容瑾放在桌上的玉佩,

缓缓地转着手上的扳指。

几个小厮忽然将一个汉子压了进东厢房的院子里,

汉子贼眉鼠眼,一张油腻的脸,眼睛里浮动着贪欲。

小厮道:“夫人,与大小姐私通的男人已经找到了,夫人看该如何处置?”

小厮说完却觉气氛不对,见院中站了陌生的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贵气,清雅俊逸。

女子从容淡定,美貌惊人。

而月氏和邓寰都跪在男子面前,

男子表情无波无澜,显然是久居上位,习以为常,小厮下意识就跪下了。

月氏给小厮使眼神,示意小厮赶紧离开。

小厮却未察觉,亦呆在原地。

而汉子毫无察觉当前形势,

见一个一袭蓝衫,气质出尘的女子立于院子中,眼睛骨碌碌一转,马上上前,跑到女子面前痛哭道:

“婳儿,我们俩的私情,你就招了吧,往后就算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也一定让你吃饱穿暖,你就跟大夫人认错吧,你不能因为我只是个马夫就看不起我啊,你可是都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你贴身的小衣都给我了,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夫人贤惠,一定会让你我在一起的。”

汉子急急忙忙就要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来,

汉子方拿出一个角,便被刘武的侍卫一脚掀翻在地:

“大胆刁奴,竟敢拿这些腌臜物事污淮阳王殿下的眼!”

张容瑾看过去,能看见汉子揪出了一个角的的确是女子的小衣,红色的小衣嵌在汉子肮脏粗糙的掌里,恶心得让人生厌。

汉子大惊:“淮阳王?”

小厮亦一惊,忙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汉子又忙爬到刘武脚边痛哭流涕道:

“淮阳王殿下,请您给小的做主啊,小的与邓家大小姐情投意合,奈何却不被邓家认同,邓大小姐可是同我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的啊,求求殿下为小的主持主持公道。”

淮阳王道:“你口中所说的邓大小姐可是她。”

淮阳王看向张容瑾,眸中点点戏谑。

汉子眼睛瞟向张容瑾,方才未看清这邓大小姐的模样便扑了过来,如今看着这邓大小姐,倒是姿色秀丽,容貌绝艳,心下登时/***/乍起,浮肿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邓夫人可是说只要事情办成了,就把邓大小姐许给自己,届时还会给自己一百两银子。

之前倒是没想到邓大小姐居然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

要是能同这样的美人共度春宵,就算是不要那一百两也值了,汉子不由心下欢喜,急道:

“是,就是她,小衣也是她给我的,她还说要给我绣一个并蒂莲的香囊,说要嫁给小的,做小的的妻子。小的绝没有半句假话。”

眼睛又滴溜溜地转了:

“若是小的扯谎,便叫,便叫小的天打五雷轰。”

刘武看向张容瑾,笑了:

“你说她是邓家大小姐?”

汉子忙答:

“是,她就是那个与小的私定终身,说过非小的不嫁的邓大小姐。”

汉子心间不由畅想,看着张容瑾露出一脸/淫/荡/的笑。

繁弦道: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廷尉府上的嫡小姐,不是你口中说的邓大小姐,更未与你私定过什么终身,若是你再满嘴胡言,对我家小姐不敬,便要你好看。”

汉子看着张容瑾,大惊,没想到自己居然认错了人。

刘武的侍卫强行将汉子拖开,离刘武足有七八尺远。

张容瑾道:

“你面前那个,才是邓大小姐。可看清楚了?”

汉子抬头,看见在对面跪着的邓寰。

汉子忙答:

“小的,小的看清楚了,方才是小的眼花,没认出来,这才是与我私定终身的邓大小姐。”

邓寰看着对她露出一脸淫/光/的汉子,露出了一脸恶心的表情:

“你是什么东西,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开!”

张容瑾笑着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

狗咬狗,一嘴毛。

淮阳王道:

“邓夫人,此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是与邓婳私通,这情夫却是连邓婳都不认识。

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月氏虽慌乱,却马上找到了辩辞,撇清道:

“臣妇不知此人为何人,竟冤枉婳儿,既然婳儿并未与此人见过面。想来,这香囊也是臣妇误会了,这都是臣妇的错,与寰儿无关。”

汉子听月氏竟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大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找到我,说只要我承认同邓大小姐私通你就将大小姐许配给我,还给我一百两银子,你怎么能说不知道我是谁,还要把罪责都推给我?”

汉子终于发觉事情不对劲,看着四周,马上开始磕头,痛哭流涕道:

“淮阳王殿下,这可明明是邓夫人吩咐小人的,小人什么也没有干啊,小人之前都是老老实实地干活,谁知道邓夫人便找上了小的,说只要小的咬死,小的和大小姐私通,便少不了我的好处,事成之后,还将大小姐嫁给我,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小人身上还有邓夫人给小人的八十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淮阳王殿下您救救小人,小人是冤枉的!”

汉子说着还把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在油腻的脸上流着,反着光,说不出的恶心。

邓氏半两钱撒了一地。

邓婳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月氏和邓寰:

“为何,我已经对你们百般忍让了,你们仍非要将我逼上死路?”

邓婳止不住泪落如珠。

泪中倒映的不止是眼前,

还有受尽委屈折磨的曾经。

她满心以为,只要她不计较,不追究,

以德报怨,总有一天这对母女能改过自新,不再百般刁难她,能放下成见好好相处,她不求能真正成为亲人,只求相安无事罢了。

看来是她错了,

这两人如今分明是要将她逼上死路,

她到底是上大夫的原配嫡出小姐,

竟差点被逼着要嫁给一个马夫做妻子。

如今不分青红皂白急着打她便罢,

若是事情传扬出去,她声名败坏,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指不定还要受怎样的口诛笔伐。

到时她还如何做人?这样的毒计无异于是要杀了她。

真是好一颗歹毒的心。

邓婳气急,怒火攻心。

张容瑾忙上前扶住她,

“妹妹宽心,现已真相大白,妹妹可洗脱罪名了。”

邓婳只是闭着眼,捂着心脏蹙眉,面色苍白。

身上有几处衣裳被鞭子抽开的痕迹,

被血迹浸染。

刘武脱下外衣,让护卫递给了扬琴:

“给你家小姐盖上。”

并没有看邓婳,

张容瑾看着淮阳王,

倒是颇有君子之风。

扬琴将淮阳王的披风盖在了甄允濑身上,

遮住了她已有破碎的衣衫。

白色披风上亦绣流线神兽。

金色的丝线在披风上却是随着人的动作若隐若现。

披风宽大,一下子罩住了邓婳。

邓婳红着眼睛行礼,因身上有伤,便是站都站不稳:

“多谢殿下/体恤。”

邓婳看向刘武,

刘武逆光站着,墨发玉冠,通身气派贵不可言,若非是这种天生带来的气势,倒似是那些故事里的翩翩佳公子。

他凝视着她,微微皱眉。

眉毛微微上挑。

模样却是叫人心悸。

刘武抬手,“不必多礼。”

邓婳起身,

却是忽然一倒,晕了过去,

扬琴惊呼:“小姐!”

张容瑾道:

“快,将你家小姐送到观外,张府的府医正居于观外的平居里。想必不用走几步路便可寻得。”

“繁弦,带她们去。”

“是。”

刘武回头,吩咐一个侍卫道:

“拘赤,将邓小姐送去。务必小心为上。”

“将金疮医也一同叫去。”

“是。”

被叫到的侍卫和繁弦扬琴急匆匆将邓婳架起,

刘武看向跪在地上早已瘫软的几人,

”邓通内眷攀污加害嫡女,有悖伦常,想来是邓大人治家不严,既然如此,本王便替邓大人做主。“

”方才挥在大小姐共多少鞭子,如今便尽数还给邓夫人。”

“望邓夫人谨记,善待嫡女,认清身份。”

名义上,续弦是同原配同位,但事实上,续弦与平妻一样,都是次位的妾罢了。

所以续弦所出,向来是不被当做正经嫡出的。

只有原配所出子女才是真真正正的嫡出,

说起来,若论嫡出,邓府便唯有邓婳一个嫡出小姐。续弦本需礼让三分,像月氏这般如此嚣张跋扈的续弦倒是不多了。

刘武道:“可有不服?”

月氏道:“臣妇知错,自愿领罚。多谢淮阳王殿下教诲。”

侍卫示意小厮,

小厮虽踟蹰,却不敢不打,

鞭子打在月氏身上,月氏紧咬牙关,冷汗叠出,血迹浸染衣裳,却不敢吭一声。

刘武离开,

张容瑾亦随之离开,

“大夫人,邓二小姐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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