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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剧透好不好》第147章 左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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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雁儿离去直至没了身影,尽欢这才回程,只是一路上,她始终神色厌厌,便是随手拽一根狗尾巴草,那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动,无精打采至极。

正在这时,小鸟振翅的声音吸引了尽欢的注意,她抬眼看去,蓦地睁大了眼睛,还本能地抬起手臂,方便那鸟儿降落。

“好彩,你怎么来了?”尽欢问道。

小鸟五彩斑斓,是只鹦鹉来着,站在尽欢的臂膀上一点儿也不认生,咋咋呼呼道,“回家了,臭丫头,还乐不思蜀了?!”

尽欢皱了皱鼻子,一把抓住鹦鹉的身体,哼道,“师傅让你带话,你还敢夹带私货趁机骂我,信不信我把你毛给拔了?!”

“啊,啊,我被命运掐住脖子,死啦,死啦,”这只鹦鹉颇为戏多,说完还垂下头装死。

尽欢没心情跟它逗闷子,摇了摇它的小身子,道,“别演了,你跟师傅说,我很快就回去。”

“啥时候,啥时候,”鹦鹉一下子活了过来,尽职尽职地问具体时间。

尽欢撇撇嘴,“你问那么多干嘛,快滚,滚滚滚,”她说着就把鹦鹉往天上扔。

鹦鹉一边扑腾一边骂道,“臭丫头,想男人,不着家,不着家!”

尽欢一听就急了,满地寻摸石头,作势要扔它,“你个倒霉鸟儿浑说什么!不准回去跟师傅乱说话听到没有!”

鹦鹉不以为杵,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它在说,“我叫好彩....不倒霉......不倒霉。”

“完了完了完了,好彩都飞过来了,那师傅也离得不远了,”尽欢咬着指头,一脸紧张,“死好彩,脑仁不大,懂得挺多,要真的跟师傅乱讲的话,我这辈子都别出门了!”

另一厢,青竹小筑的院子里。

杨逍本是老神在在地躺在竹椅上,手边惯例一壶酒,边喝边等尽欢回来,只是等了要一个时辰也不见人,他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探头去看门口,嘴里念叨,“这是要送到家门口吗?多久了还不回来?”

要不说背后不能说人呢,就在下一刻,尽欢一把推开门,唬了杨逍一跳。

堂堂武林高手,非得装模作样,定要赶在人看到之前一屁股倒回竹椅上,强装没事人,还懒洋洋道,“怎么才回来,依依惜别阿?”

尽欢拖着脚步走到杨逍身前,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要不要随我回家去?”

“咳咳咳,”杨逍酒还没喝就呛着了,“你.....你说什么?”

“嗯......算了,你当我没说,”尽欢说着抬脚要走。

杨逍一把将人拉住,不满道,“怎么还学会吊人胃口了,把话说清楚再走。”

尽欢支支吾吾,“就.....那个,雁儿走了.....然后,哎,你不是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吗?”

她说完就垂着眼眸装死,把杨逍气得仰倒,“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拿我的话堵我?!”

尽欢摇头,好半晌才踌躇道,“......我师傅喊我回家了,所以.....我可能要走了。”

杨逍一怔,“这样......难道你回家了就不能再出门了吗?你又不是大家闺秀。”

尽欢瞪眼,拍了他一记,怒道,“说什么呢!难道我不贤良淑德吗?”

“.....”杨逍默默看了看自己被拍歪的肩膀,想了想还是不怼了,好声好气地补一句,“我是说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好叭,这说辞还行。

尽欢暂且放过杨逍,接着开始低头抠腰间的算盘,心里纠结成一团乱账。

虽说她也没有什么禁足令吧,但是回去了之后,她肯定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

有人给梳头....不对,有人给做饭.....也不对,是.....是有那么一个人,她可以一睁眼就看见,天天都看见。

可.....可这话能说出口吗?多.....多不闺秀阿......

杨逍还抓着尽欢的那只手,一直没撒开,突如其来道,“你随我回坐忘峰吧,我能带你玩儿。”

好嘛,情窦初开的两个傻子,都想把对方拐回家先。

“.....”尽欢眨巴眨巴眼,问了一句,“左使大人.....不该日理万机吗?”

“那....左使也得过日子阿,”杨逍也眨巴眨巴眼,回道。

尽欢噗呲一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无奈道,“那我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天天惦记着玩儿呢?”

杨逍一个扬眉,不乐意道,“怎么就不知道保重自个儿,劳逸结合呢?”

“.....”尽欢木着脸看杨逍,只觉得眼前这人是个‘祸国妖妃’,要带着她不学好来着,“你知道我刚才看着你,突然想起谁了吗?”

杨逍闻言有些警惕,连身子都坐直了些,“谁?”

“妲己。”

“.....”杨逍回过味儿来,自闭了。

尽欢晃了晃被抓着的那只手,连带着杨逍的手也晃了晃,“我饿啦,晚饭呢?”

杨逍哼哼道,“气都气饱了,不做。”

尽欢再一晃手,“真的?”

杨逍手上一个用力,把人拉坐到膝上搂住腰,颇为幽怨道,“饿死你个小没良心的。”

尽欢已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再这般同杨逍亲近时,着实羞得不行,挣扎着要起身来,结巴道,“你....你怎么还耍流氓?!”

杨逍不为所动,还威胁道,“你再动我可真流氓了?”

尽欢顿时安静如鸡,可偏偏肚子不甘寂寞,咕咕了两声,让她颜面尽失,恨不得埋了自己。

“......”杨逍埋首在尽欢肩头,半天不语,只是一直抖啊抖啊的,连带着坐他膝头的尽欢也开始抖啊抖。

“笑什么啦,你肚子饿不会叫阿!”尽欢恼羞成怒,还猛地躲开肩膀,就恨不得这靠她肩头的恼人家伙直接头锤地!

杨逍好赖也是一高手,还能中这小把戏?不过自己喜欢的小丫头,气炸了就得顺顺毛,不然气内伤了咋办?

“是啊是啊,我肚子也叫了呢,真的饿了。”杨逍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道。

尽欢傲娇地一抬下巴“那还不快去做饭?!”

“好好好,”杨逍顺从道,也终于舍得把人放开,起身整了整下摆,这才施施然渡步去厨房,只是临走前还促狭地留一句,“小娘子有命,安敢不从?”

“!!!”尽欢两颊绯红,冲着杨逍的背影又犯结巴,“谁....谁小娘子了,我....我可是小财神!”

待杨逍做好一桌饭菜,已月明星稀。

简单的晚食过后,尽欢也不知从哪里寻摸出几坛梨花白和竹叶青,拉着杨逍就要拼酒,不醉不归的那种。

酒过三巡,杨逍还没啥反应,尽欢已经要挂了。

“丫头,除了我,你可再不能请别的男人在大半夜喝酒了。”

杨逍手中持着杯子,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尽欢,强忍着悸动,颇为不放心地嘱咐一句,然后蒙头就是一口酒。

“你管的还挺宽,不过.......我家师傅也这么说过,”尽欢说着又啄饮一口竹叶青,咂吧咂吧嘴后接着道,“不过他比你还啰嗦,什么不能跟男人独处,不能在外酒醉,不能随随便便说喜欢,还有......一见钟情是假的。”

“......”杨逍一开始想发火,后来越听越不对,“你.....师父是男的?”

尽欢点头,抱着酒杯大着舌头道,“我家师傅虽然有些婆妈,但确实是男的。大雪天里捡到小婴孩的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大。所以!我要....孝顺他。”

“.....”杨逍从没想过,自己的小丫头竟是这般身世,而能将她养成如今这般模样,她的师父必然投注一身心血。

不知出于什么年头,杨逍突然问了一句,“那你师娘呢?”

“师娘”尽欢一顿,摇了摇头道,“没有师娘,有师爹。”

“噗....咳咳,”杨逍捂着嘴呛咳,不想自己竟然吃到个惊天大瓜,好半响才道,“哦.....师爹阿,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一点儿都不好,”尽欢嘟嘟囔囔,接着啪叽拍在桌上,酒气上头的小脸蹭着沁凉的石桌,小嘴被迫撅着还不忘喋喋不休,“他就是想太多,顾虑太多,最后才跟师爹分开了,然后......一辈子都不快乐。”

杨逍闻言饮一口酒,叹道,“所以才有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决定了!”尽欢突然拍案起身,来了这么一句,那身板直得都快仰倒下去。

杨逍丢开酒杯,忙伸手扶住她的背,瞪眼道,“你决定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尽欢侧头看杨逍,两手扑腾着去勾他的脖颈,笑若春花道,“我决定不要慢慢来,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

意料之外的表白仿佛天降馅饼雨,杨逍被砸地有点儿晕,忙把歪歪扭扭的人儿抱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声音都哑了三分,“.....你师父应该也教过你,喝醉酒不能乱撩拨人吧。”

“嘻嘻,”没心没肺的尽欢呲着排儿小白牙笑,还一口咬上杨逍的下巴,挑衅道,“师父只说酒壮怂人胆,今儿晚,小爷要宠幸你!”

杨逍眉梢一抖,按耐住男人的本能,再三确认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尽欢不耐烦,踮着脚磕上他的薄唇,又挑衅道,“唧唧歪歪,还是不是男人!”

这能忍?!

杨逍嘴一抿,抄膝将人抱起,向寝屋走去,撂下狠话,“你可别后悔!”

尽欢喝得七分醉,魂都轻了二两,只觉得飘飘然,胆子却比以往都要来得大,搂着杨逍的脖子,小鸡琢米般开垦他的脸庞,亲过下巴亲嘴角,脸颊也要嘬两下,够不到俊逸的眉眼她还不乐意了,踢了踢双脚,颐指气使道,“你抱高一点儿,我好亲香香。”

个小流氓!

“......”杨逍顿足,咬牙道,“你可真够磨人的。”

“磨人?”尽欢埋首到杨逍的颈窝,磨蹭了两下后冒着傻气问,“是这样吗?”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又听到关门的巨响,再回神,人已经躺平在床榻上了。

抬眸看看青色的床帷,尽欢后知后觉地打个酒嗝,叨咕道,“这不是我的屋。”

杨逍挥袖放下帷帐,翻身压到尽欢身上,声音哑得撩人,“是我屋。”

尽欢两手抓着杨逍的肩膀,明明没有被压实了,她却觉得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是你屋?”

“因为近,”杨逍低声回道,这三字基本是摩挲着尽欢的唇瓣说的。

“我要回我屋,这不是我的场子。”

尽欢好似突然醒了酒,人往后缩了缩,说话声儿含含糊糊,因为嘴巴不敢大动。讲真的,她有点儿怕,此刻杨逍的眼眸好吓人,跟要吃人似的。

可是箭在弦上,还能容她临阵脱逃吗?

杨逍直接一句,“何必这么麻烦,现在这屋归你了。”说完,他低头堵住尽欢的嘴,趁其不备长驱直入,搅弄那躲闪不及的小舌儿。

尽欢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更无从躲避,抓着杨逍的手越收越紧,连指尖都泛着白,她呜咽着想叫停一停,可惜杨逍不遂她愿,只想带她一起沉沦。

唇齿交战,水渍声不绝于耳,若是吞咽不及,分唇换气之际能带出些许银丝,实在靡.乱难堪。

尽欢迷迷瞪瞪之时,只觉得胸口一凉,不待细想,灼热的气息已然喷洒在她肌肤之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抱着胸前的头颅,带着哭腔儿,分外委屈道,“你干嘛脱我衣服?”

杨逍只当她撒迟来的酒疯,将她的双手按过头顶,欺哄道,“乖,你也能脱我的。”说完,他再没给尽欢开口的机会,一吻缄口。

尽欢只记得昏睡前的最后一眼,是不停摇晃的青色床帐,她一直一直被抓着手,根本不能脱他的衣服,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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