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出于激动的缘故,我叫得很大声。
夜幕已经降临很久,荒郊野外的,能有人路过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那人又是一向芳心暗许,日夜思念的人儿。
那对男女兀自相拥躺在离我不远的草丛里,象两只刺猬。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吹落眼前花。”看着高山月眼中的陌生和惊艳,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心神荡漾下,我忘记去读他的唇语。
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面,但是从没想过这一种。他已经忘记我了。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陌生的美女。(当然可以在美女之前冠以“大”字)。他看到的只是“绝色”,我很悲哀。
高山月又动了次嘴唇,然后凝神望着我,很久很久。
外人眼中会是一副很诡异的画面呢:一男一女相距一米互相凝视,旁边是两个紧紧相拥的“刺猬”。
高山月浮起一个很好看的笑容,用剑随意在地上刻划了几下。
什么东西?哦,是字。我心情黯然得凑不出字中的意思。我一字一顿地读:你——总——识——字——吧
识字?我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立马看见他翻过来老大一个白眼。德行!
伊仅仅是走过去,一扬手,吸出所有银针,他那手真跟磁石似的。那对男女软软的倒在草丛里。
我很懊丧,一看就知道那是对不会武功的小情人。高山月心里这会还指不定把我当做什么BT女色魔了呢。
扔人家一身银针也就算了,还一直守着人家维持暧昧姿势……
“我双耳失聪,误做了他们是野兽,既犯下这错不能一走了之是吧。”聪明的赶紧出声,要不然被人顺手除魔卫道了那就冤了去了。
那对男女翻身站起,女的万福男的恭身行礼,面上俱是哭笑不得的神色。呵呵,大约谁被人当成野兽拿了个现行还因为对方失聪的缘故,数个时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都会是这表情罢。
“有趣,有趣。”这是他的唇语。
三人开始交谈,你一句我一句。
无语问苍天!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形,别人相谈甚欢,而我只看到一群被辰之为人的生物不停的在蠕动着他们的唇。怪恶心的。我快疯掉了。
“你们可不可以要么离开慢慢叙话,要么跟我先回我师父丰三刀那里。”
有我师父在,至少可以有人从旁给我通心翻译是不?
“丰三刀?”高山月的眼中兴味更浓。
回到竹屋,师父已经出去了,于是,由我来为众人做饭,一任他们在外间爱说说个够。
一道玫瑰蒸鸡被我做得有声有色。清亮的花瓣配着嫩黄的鸡,很是诱人。鸡当然是师父早已杀好,放置在几案上的。我这个厨王对于鸡鸭鹅鱼一应肉类的初处理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太脏。所以注定了我的厨艺生涯只是表演性质。
玫瑰的清香混同鸡的肉香,甘甜中有微微带着点苦涩,那是我现下心境的体现。我做菜,现在已经很少追求什么意境,手法,不过是我艺写我心。
这是扣人心弦的一天。
因为高山月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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