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就是一直这样想你,想象你,也许,我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你,你肯定也没有爱过我。
事实上,很可能是这样。
大三,一年仰望你的时候就这样过去,我渐渐不再在下课来缠着你问东问西。也许,你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你一直不是很愿意安安心心的给我们上课,你总是缺席。
我们总是在等你,我总是在等你。
最后一节课也是这样,我们在教室等你。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给你发了短消息。
但,我是拿别人手机发给你的。我拿别人的手机对你说:“老师,我在1207教室等你来上课。”
五分钟过后,你来了。
那时,我坚信,一定是我短信的作用,我相信,你一定看出了是我。
你来了,你风度翩翩。
你开始讲课,写黑板,仍然不愿意看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也不再听你的课,我望窗外。
我的手里拿着我的作品,我这么多年写的小说,我把它装订成了册。我在上面写八个字,“拙作奉上,请老师指点。”
下课,我走上讲台,给你。面无表情。
你看我,笑。
我也就笑了。
“好,是最近写的吗?”你说。
“恩,整个大学写的。”我说。
“好,我会看的。”你说完,就把它对折起来放进你的包里,混合其他同学的论文一起。
看见你把我的东西和其他同学的论文混在一起,说真的,我有点不开心。觉得有些脏脏的感觉。是的,脏脏的。
当然,我也觉得自己脏脏的,所以,我总是很频繁地擦洗自己。
我坐下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半天沉默不语,所以也没有听见你最后讲了什么。
考试。
考试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的想象力总是可以对那么大一堆的文学题丰富展开。
最后考的是当代文学,我内心很是坦然。我坐在位置上,答题,写下我骄傲的笔迹。
他来了,他拿起我的卷子看了看,然后放下,仍旧没有看我。
但是我的狂喜,在眼神里面马上生长。
甚至,我在答完题后,把卷子给我旁边的男生抄,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哦,对,叫马小波。我怎么当时就记住他的名字了?一直到现在都来记得。我很是开心当时马小波抄我卷子时崇拜的眼神,然后,我再看了你一眼,有些得意。
我知道,我虚荣。我这样虚荣,没有办法。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表扬,特别是你的。
因为,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自卑。
你看见我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样的反映。这样也好。怎么能轻易就让你发现我内心的虚弱?
交卷子了,我旁边的男生仍然在焦急地抄袭我的卷子,我就坐在旁边等他抄。
然后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我现在正在犯错,我在帮助别人考试作弊。
他朝我走过来,我心里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慌张,眼睛直楞楞地盯着他,心想我要看你怎么批评我?没收卷子还是记录我的名字报到教务处?
他走过来,拿起我桌子上的笔,写下了一长串的电话号码,说:“你找我吧,你的小说,我还在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嗯。”我回答,回答得低眉顺眼,回答之中暗含一丝委屈。
你的手机号码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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