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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惊梦(原霸者之证)》第四章 奥伊坎会战(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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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历3203年12月3日,在北西罗军大营,远远的听到随着熊庄国的近卫军的到来,敌人军营传来的欢呼声,林云天的心中不由得一紧。但看看旁边从普通一兵以上,个个仍然是无所畏惧的神情,精神不由得振奋起来,暗暗对自己道:“我一定不会败!”

晚上,大家在中军帐中一起观看和分析最新的情报。情报显示,这次来的熊庄国近卫军有7万人,完全填补上了上一次联军的损失。而且,这支近卫军常年用来拱卫京畿要地,战斗力不容忽视。可以说,他们的到来,使联军的实力有了大幅度提升(见此,大帐中的北西罗军诸将帅都皱起了眉头)。然而,下面的情报却使得大帐中的沉闷气氛一振:为了奖赏联军参谋长孔飞上一次作战所立的功勋,熊庄国国君下令要他回都城领赏。而联军参谋长一职,由新到的近卫军统领宋勇出任。据可靠情报,近卫军统领宋勇是一位武多于谋的勇将。这次职务调整,不排除曲完疾贤妒能,因为孔飞看到自己在战场上的丑态而陷害的可能性。

一看完,林云天仰天长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他们自毁长城,使我们的计划的胜算又多了了三分,这个险完全值得一冒!”说完,林云天面容一整,对帐内众人肃然道:“你们今晚上都下去对下面的人强调,大军作战,一定要注意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决不允许有不听命令的事情发生!现在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绝不允许有人胡来!任何理由都不行!违者,军法不容情!”一说完,看了苏孔一眼,众人都忙起身,低首恭声答到:“谨听大将军令!”林云天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就这样了,你们都下去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也只有北西罗军敢于做出这样近乎疯狂的举动。因为这是一支大家公认是“天下第一军”。后来的史料表明,无论怎么比较,北西罗军的训练的强度是哪支军队也比不上的,这是一支真正信奉“平时多流一滴汗,战时少流一滴血”这样古老格言的军队。同时,这也是一支极其讲究军队纪律的部队,从它创立的那一天起,“军队的纪律是保持部队战斗力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也是将士们在战场上发挥最大战斗潜力的关键所在,所以,全军上下应该养成根深蒂固的遵守纪律的精神!”也是全军上下始终不渝遵循的。再加上,由于是面对龙神大陆最凶悍的北半兽人部族,这是时刻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军机大事,因此,从一开始,历代的西罗国君主就恪守“非名将,不得指挥北西罗军”的成例。而名将,是能够让北西罗军这样的骄兵悍将俯手皆是的军队完全信服,是能够让北西罗军全军在面临无论多么危险的处境都保持胜利的信心的人!幸运的是,在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体制下,北西罗军做到了这一点!所以,高强度的训练,严格的纪律,再加上一流名将的指挥,使得北西罗军拥有了令其他所有军队都畏惧三分的战斗力,这也就是北西罗军成为“天下第一军”的奥秘所在!也正因为是北西罗军,一支无论面对任何困境和挑战都不畏惧,都能保持高度自信的军队,林云天才敢于制定出这么疯狂的作战计划。换句话说,也只有北西罗军的存在,林云天的计划才有化为现实的可能性!

黑铁历3203年12月4日的晚上,大战来临的前夜,对许多人来说又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12月5日早晨,在平静了几天后,乌木大区再次燃起战火。

这一次,联军学乖了,不敢再贸然行事,将兵力多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对北西罗军某一地段的防御阵线,某一部分坚守的军队的围攻往往集中4倍以上的兵力进行轮番围攻。而更令林云天感到意外和恐怖的是,在这样大规模的围攻中,联军的预备队始终不动,在静静的等待。见此,所有在大本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是上一次把联军给打怕了,也打清醒了,也打得可怕了!怎么办呢?

看到北西罗军的各处防线不断传来叫急的报告,林云天始终紧锁著眉头低头闷看,大脑急速运转。最后,林云天拍案而起,大声道:“好!事到如今,只好死里求生啦!”接著转过头对钱弘笑道:“先生,我想,只有将计划提前执行,才有最后的一线希望”这时的钱弘笑也罕有的不笑,正色对林云天道:“但这样作,你就不怕万一吗?”林云天摇摇头道:“没办法啦!这时,我只能寄希望于我们北西罗军上下一心,经受住这次考验!而我是最高统帅,最大的责任当然由我来承担!”说完,对林斯用不容置缘的语气,坚定的道:“林斯,记下我的命令。立刻传往各军,要他们立即执行!第一,作战计划,提前执行;第二,这道命令一传达,马上着手准备,不得有误;第三,要全军上下放心,我会亲自率近卫军,骑兵团和第一军留下来断后;第四,要各军军长以下,注意保持部队的士气,要跟所有人说清楚,这是诱敌深入的战略性转移的后退,并不是撤退,更不是败退!要记住,我们现在往后退一步,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向前前进两步!有力气,留着以后奋勇杀敌,这次要坚决执行命令!”停了一下,林云天问道:“记好没有?”等林斯点头称是后,林云天一挥手,对他道:“去吧!”

12月5日的战争,到上午九时许,战局第一次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在林云天的命令传达到各军后,北西罗军全体上下立即一丝不苟的执行。但这道几乎违背北西罗军光荣传统的命令执行得如此之顺利,又大大出乎林云天的意料之外。

正在奉命死守的各军一接到林云天的命令,马上着手实施。因为在宣读命令的时候,各条战线上的将士都一致认为,是自己作战不利,才促使统帅更改计划,让全军面临更大的危机。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林云天作战计划关于第一阶段的指令:先猛力击退敌方的进攻,然后伺机后退得以完全实现。于是,在各军军长宣读完林云天的命令之后,各条战线上的将士们无不像直接受到战神祝福一样狂热起来,将本来就让联军畏惧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再加上指挥员灵活的指挥,巧妙的运用战术,使得在短短的时间内,造成了联军的极大伤亡。联军的各级指战军官见此,以为北西罗军又要发动什么惊人的攻势,纷纷向上要求暂时后退以避锋芒。联军的统帅在孔飞走了以后,就缺少对战局有利把握和认识。这样后退以避敌锋芒的愚蠢要求竟得以批准。这也许是上此被北西罗军杀怕的缘故吧!

看到联军果然后退,各军军长无不对林云天的神机妙算感到钦佩不已,接着,马上下令大步向指定地点后撤。在进攻上还占有优势的北西罗军反而急速后退,联军上下都为之一楞。本来以为要受到北西罗军的趁势追击而会遭到更大的伤亡,没想到会这样。

“阴谋,一定有阴谋!前方肯定有敌方设下的陷阱!”联军上下不约而同的都这样的认为。尤其在乌木遭遇战之后,大家都鼓吹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孔飞在对战场形势作了详细分析以后,在臭骂联军将领的指挥以后,懊悔不已,认为,如果交由他来指挥的话,岂能让林云天这样安然撤退,一定要让他吃一大亏!实际上,会受到损害,连林云天都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他高估了联军的作战能力,低估了己方的战斗力。因此,战后清点,看到送上来的伤亡报告,他都感到难以相信——联军也太无能了吧!

于是,这时,战场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联军上下眼睁睁的看着北西罗军大步向后撤,而在一旁做无谓的观望,无所作为。这样,让林云天事前担心不已的后退竟这样出人意料的完成!

而战后,林云天总结这次在内外交困情况下成功撤退的原因时,认为,从北西罗军方面来讲,第一,北西罗军对自己统帅,对前途,命运的绝对自信,保证了命令不打折扣的执行;第二,对自己亲自率军断后,使得全军上下相信了命令的目标,保证了在士气高昂的前提下迅速完成了撤退。而从联军方面讲,第一,在他们看来,他们压根没想到北西罗军会撤退,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将撤退与眼前可怕的北西罗军划等号,所以北西罗军的迅速后退在他们看来是诱敌之举,更不敢有所行动;第二,几天前的那次遭遇战,在联军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致于他们面对北西罗军变得畏首畏尾,只知道去马上占领北西罗军主动撤出的阵地以图交差,根本不敢去对北西罗军有所行动。

就这样,本来极度危险的撤退行动,出人意料的迅速完成。等到联军统帅们清醒过来时,北西罗军主力已大步向后退到安全的地点。

而等到他们急急忙忙去进行追击时,在他们面前,充满献身精神,以与主帅作战的五万北西罗军健儿正在以拉西高地为屏障严阵以待。于是,拉西高地第二次惨烈的攻坚,拉锯战正式拉开,敲响了整体乌木战役的尾钟!

这一次,联军算是充分领教了林云天指挥艺术的高超!在这种完全防御性的战局中,在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林云天硬是将地形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他不断的出击,不断的获得胜利,将联军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粉碎。远远的望着拉西高地上的一切,后面的联军将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万北西罗军将士竟然摆成了方圆阵势,防守得如同铁桶,像车轮般高速运转,给进攻的联军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在北西罗军的阵地前,联军死伤累累,鲜血快将高地的土给染红了!昨天的凶狠反击几乎将整个联军击溃,而今天,几乎用上了四倍,甚至五倍的兵力,但不管如何的进攻,北西罗军把守的阵地依然不动摇!

这样,随着这样战局的持续,处于人数绝对优势的联军,在统帅拙劣的指挥和林云天率领的北西罗军断后部队的疯狂死守下,士气一步步的低落到底点。

林云天敢于只用五万北西罗军来断后,而且有把握突围,是基于他对战争的一些规律性的总结。他深研战史,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击败敌人,有两种方式,一是消耗掉它的精力,二是设法使她失去作用,这两种方式都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军事常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存在于它的组织之中。这两种方式的成功实施实际上都造成一个结果,即摧毁了敌人的战斗威力。不同的是,第一种方式是大量杀死、杀伤或者俘虏敌人的士兵就可以达到,这种方式,林云天称之为躯体的战争;第二种方式则是要使敌方的指挥权力失效,也就是造成敌方指挥中心的混乱以致于全军陷入无序状态,这种方式,林云天称之为头脑的战争。林云天更进一步认为,第一种方式往往是在正面作战,大家兵力差不多的情况下采用,而第二种方式却往往适用于以弱战强的战争。而且,如果说第一种方式,决定战争胜负的是双方指战员的指挥艺术如何的话,那第二种方式要成功实施,就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即敌方的统帅是个白痴,在战场上能够让己方抓住空隙,突如其来。幸运的是,这次的战斗,林云天早就确定了一件事:联军的统帅王哥南等人就是这样的一个白痴,尤其在孔飞已走的情况下。林云天也正是以这些理由说服了手下的将士,他们才会放心的让林云天只率领五万人马断后。

林云天从一开始,就下令,让两万骑兵保持实力,暂时不出战。这样,实际上,断后打响的时候,北西罗军只用了三万的兵力来防御十倍于己的敌人的进攻。而在充分利用地理的优势之后,又让联军兵力的优势得不到充分发挥。于是,林云天守住了阵地,打击联军的士气的意图得以顺利实现。

在敏锐的观察联军的情形后,林云天确信,梦寐以求的突围时机终于来临!

只见林云天抓住战场撕杀的些许空隙,马上下令,迅速集中此时在战场上的全部骑兵,终于祭出了北西罗军骑兵的最后的看家本领!

只见山冈上,在林云天,白汉,张信的带头下,所有断后的骑兵拿出放在腰间的酒葫芦,一仰头,将其中的满满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林云天大吼一声道:“儿郎们,冲啊!”然后,跨上黑龙,取下方天画戟,带头往前驶去!

顿时,以林,白,张三人为箭头,三万多骑兵全都发疯一般,怒吼著,排列成一个一列一千人共计三十列的骑兵方阵,悍不畏死的向联军的阵线发起冲击!

接近了,虽然前面就是数目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但身为北西罗军军人,是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的!重骑兵举起手中的长矛,轻骑兵挥起手中的马刀,吼着今天的战号:“荣耀!北西罗军!”往前杀去!一时间,伴随着这种似乎可撕裂眼前一切的可怕气势,在最前方联军士兵的耳中似乎只剩下了雷鸣般的马蹄声!

马上,联军前方,本来就因为师老无功,久攻不下而已是疲军的联军,见此马上勾起了心中上次杀怕了的阴影:“又来了!”这样的想法迅速涌上联军将士的心头。还未来,但联军心已怯!

北西罗军骑兵首先冲击的方位是联军整个战线的左侧翼,负责这段战线的正是新增援的熊庄国近卫军一部的两个师。因为最接近,人未到,但北西罗军骑兵滚滚而来的近乎压倒一切的气势已经让人着实感到一阵心寒,令这些昨天还在嘲笑因参加过上次战斗的联军心中产生对北西罗军深深的畏惧感的熊庄国近卫军也颤栗不已!

很快,两支军队之间的交锋就分出了结果:战意已升至极点,战斗力更是比平时激增的北西罗军骑兵,再加上装备也比敌人高出一筹,因此,负责这段阵线的熊庄国近卫军的两个师在顷刻间遭到了覆灭。其过程之简单,就如同白汉,张信斩杀这两个师师长一样:未及三合,人头已落地!

林云天挥舞著手中的方天画戟,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的杀气,冲到哪里,哪里必然血肉横飞,联军竟无人敢惹其缨。左边的白汉,一柄长矛灵活宛如活物,往往一击毙命。右边的张信更是恐怖,一边挥动著大刀,一边暴喝连连,一身杀气腾腾,让人望之胆寒。很快,击溃联军的侧翼之后,三人联手组成冲锋的箭头,宛如刮起一股巨大的旋风,迅速往联军主阵杀去。

当林云天,白汉,张信率领的骑兵骤然发难,向着十倍于自己的联军冲去时,当林云天等三人战神般的身姿率先冲破联军的阵势时,本来因为久攻不下而士气低落的联军突然胆寒了,三十万的联军组成的阵势竟这样被撕开了!

三万骑兵突破到联军的本阵,其战斗力仿佛发挥到了极致,并在联军面前展现了出来!三万堪称北西罗军精锐中的精锐的骑兵在杀入联军本阵后,仿佛完全沉浸在刀剑交织成的死亡之曲中而不能自拔,冲杀!冲!杀!三万好儿郎如同一体,仿佛一齐醉了,在敌人的悲鸣声中醉了!又仿佛一齐疯狂了,在敌人的枪林箭雨中,在敌人已现出恐惧神情中似入无人之境疯狂的厮杀!

一支本来就因其可怕战斗力而公认为天下第一军的部队是可怕的!但当这样一支军队在战场上疯狂厮杀,极力燃烧自己的时候,又该怎样评价呢?“无敌!”这是后世研究乌木遭遇战第二次战役的战史学家们斩钉截铁的定论!

突破,突破,再突破!

在这三十万人的阵线上,这三万骑兵竟如入无人之地,宛如猛虎下山,又像雄狮逐猎般向前冲去。

在接到已是第十二个将领被杀的消息后,一直处在远离战场前沿的王哥南等人终于坐不住了!远远的看着宛如毒龙一般朝自己杀来的北西罗军骑兵,再听着“王哥南小儿,纳命来!”“曲完小子,看我取你小命!”这样声震全场的咆哮声不断,王哥南,曲完等一干人都吓得面如死灰,头一次感觉到冥神的身影如此接近自己。接著,联军的主帅如林云天所料,不约而同的作了同一件事,扔下什么都不管,死命往后逃。

“将是兵的魂,兵是将的胆!”当在安全后方的将帅都只顾往大营逃的时候,会给前方的将士带来怎样的影响呢?那就是崩溃!

看着联军帅旗往后飞速退,听着林云天等人不断的高呼:“王哥南,你往哪跑!”再加上埋伏在联军中的奸细的趁乱乱喊乱叫,联军全军上下如林云天战前所料的那样,因为指挥中心的混乱而陷入无序状态!

猛烈的进攻!再猛烈的进攻!最猛烈的进攻!

在三万骑兵疯狂的猛攻下,联军的阵线终于崩溃!所有人都只知道往后拼命的逃,离这三万死神越远越好!

就这样,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作到了,北西罗军续写了不败的奇迹:仅仅三万骑兵,完全冲垮了十倍于己的敌人阵线之后,安然后退。

数十年后,汉日帝国开国以后,《汉日帝国史.太祖本纪》里对这一战也记上了浓浓一笔:“历3203年12月5日,帝亲率三万铁骑断后,至日中,大破联军,追奔数里,斩首数万余级,几生擒敌之主将!”

战后清点,五万断后的北西罗军部队,伤亡竟不到三千!

当林云天率领断后的将士与已经安然离去的北西罗军主力会合时,全军上下为自己的统帅再次缔造战场的奇迹而欢呼不已!尤其是林云天,受到了全军将士的近乎狂热的欢迎!不是吗?这样一位最艰难的任务亲自来扛的统帅,能不得到全军上下发自内心的敬服吗?

虽然,后人在说到乌木遭遇战的这最精彩的断后一战,林云天率领区区三万骑兵杀退十倍于自己的联军时,往往用崇拜的语气对林云天的智谋和英勇赞叹不已,并无不对之惊为天人!但林云天自己却很清醒,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林云天就坦乘:自己戎马一生,感觉最害怕的其实就是这乌木遭遇战断后,亲帅骑兵冲击敌阵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联军有一个像孔飞这样的人在的话,这三万人的下场很有可能是全军覆灭!而后来孔飞的回忆录也是同样的结论:如果当时自己还在的话……

话又说回来,乌木遭遇战之后,还没完!林云天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被北西罗军再次杀得胆寒的联军也明白这一点。乌木战役结束后,联军仍然保持了30万近乎完整的部队,北西罗军却已损失了一万余人。战争还将继续!只不过,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将是决战!决定一切的决战!

乌木战役到此拉下帷幕,以北西罗军的完胜而告终。接著,进行的是龙神大陆史上前所未有的,精彩的大规模的歼灭战──“坎通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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